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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成冷笑一声：&ldo;郑律师既然是干这一行的，应该知道收买文物是怎么回事吧？&rdo;华天的老板他知道的，叫华刚，在本市乃至本省也算是知名企业家，口碑不错，还有点儿背景，郑彬这是拿华刚来压他们呢。郑彬仍旧笑着：&ldo;瞧成警官说的，我老板只是买了一堆碎铜片，哪里来的文物呢？真要是有文物，还能被当成废品扔到垃圾场去？&rdo;小成差点被他噎死：&ldo;那请问郑律师你去垃圾场花一万块收买不值几百块的东西，这又是为什么？&rdo;&ldo;这是我老板的爱好，属于有钱没处花的那种吧。&rdo;郑彬笑吟吟地回答，把小成又气了个半死。李元拦了拦这个爱冲动的下属：&ldo;郑律师，你应该清楚，公民是有义务配合警方调查的。&rdo;郑彬一摊手：&ldo;我很配合啊，但是李警官，公民也是有隐私权的，哪怕我的老板爱好怪僻一些，我只是收买了一批废品，这有错吗？&rdo;小成气道：&ldo;那东西呢？拿出来给我们看看总可以吧？&rdo;&ldo;这个没问题。&rdo;郑彬这次答得倒很痛快，随手拿起电话说了一声，十分钟后，两个小保安抬着一个麻袋进来，往地上一放，&ldo;几位请看吧。&rdo;粗糙的麻袋口敞开，从里头掉出几块碎片来，看起来似乎还是有花纹的，但上头生满了斑驳的铜锈，黑不黑绿不绿，跟垃圾看起来没啥两样。小成正要上前去翻，一直没说话的管一恒忽然拉住了他，自己上去拎着麻袋口提了起来。小成不由得愣了一下，那一麻袋铜片有一百多斤重，看管一恒单臂就给提了起来，似乎还挺轻松。他一直当这家伙是个来走过场的，虽然听他说隶属于什么国安十三处也没脱了这个观念，倒是真没料到管一恒比他的力气还大。&ldo;还有。&rdo;管一恒掂了掂那麻袋就放下了，抬头看着郑彬，&ldo;这不是全部。&rdo;郑彬微微一愕，随即笑了：&ldo;这位警官贵姓？别开玩笑，东西都在这里了。&rdo;管一恒面无表情：&ldo;垃圾场那边收的铜片总共是一百零三斤，他的秤上有点问题，实际重量应该是一百一十五斤上下，全部又转给了你。但是这一麻袋‐‐&rdo;他用下巴点了点手里的东西，&ldo;只有一百一十斤。抛去误差，你还有一块重量在三斤到五斤之间的铜片没有拿出来。&rdo;他难得这样长篇大论地说话，这一番话说完，不光李元和小成瞪大了眼，就连郑彬脸上也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慌乱：&ldo;抱歉，这里就是所有的东西了，我不知道管警官是怎么推断出有这么一块子虚乌有的铜片的，我也不知道垃圾场是跟你们怎么说的‐‐毕竟我收购的时候根本没有称过，究竟是不是一百一十五斤根本无从验证‐‐但是东西都在这里了。&rdo;他说着说着，脸上那丝慌乱就隐没了，又带上一点讥讽的神气来，&ldo;当然，我老板手里也还是有几块汉代残铜的，如果管警官是想借机会看一看，我也可以现在去问问老板的意思。&rdo;小成七窍生烟。郑彬这是摆明耍赖了，而且言语之中还有暗指管一恒假公济私想要弄别人的收藏品的意思。管一恒听完他的话，冲着李元和小成一摆手：&ldo;走吧。&rdo;小成悻悻。现在他们根本没奈何郑彬，毕竟是没有证据，而管一恒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郑彬居然还要否认，那就再说什么也暂时没办法了，就是这口气咽不下去。郑彬笑吟吟地站在那儿：&ldo;怎么，几位警官不再查查？&rdo;管一恒头也不回：&ldo;不用了。等你们这里死了人，我们少不了还要再过来一趟。&rdo;死人？郑彬眉梢一跳：&ldo;这位警官，话可不能乱说啊。&rdo;管一恒连理都懒得理他了，只对李元一点头：&ldo;派几个人注意着，等华刚死了，我们再介入就方便多了。&rdo;这下郑彬的脸色可真不好看了：&ldo;这位警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do;管一恒头也不回：&ldo;等人死了你就知道了。&rdo;他带头，李元和小成当然跟着就走，只剩下郑彬一个人阴沉着脸站在那里，想了想还是转头打电话去了。出了华天的大门，小成就忍不住了：&ldo;华刚要死了？怎么回事？&rdo;李元比他冷静些：&ldo;郑彬留下的那块残片有问题吧？是跟腾蛇有关吗？&rdo;&ldo;对。&rdo;管一恒点头，&ldo;腾蛇就附在那块残片上。&rdo;&ldo;何以见得？&rdo;&ldo;因为这几个死者之间其实都是有联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