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自己不也费了心思,为得到贺兰擎。
贺兰擎低头一直注意南生表情。
南生感觉到他的目光,“我没生气,真的没有。”
他抱南生的力气加大几分,“什么情债都没有!阿生,你不可以冤枉我,我和她根本就——”
“嗯,你没睡过她。”南生伸手摸摸贺兰擎脸颊,了然于心的,“没人比我好。”
贺兰擎认真盯着她瞧好一会,然后慢慢点头。
“我哪儿好?”南生再问。
“哪儿都好。”
“都喜欢?”
“都喜欢!”
“哪天我离开——”
南生话说一半,贺兰擎眸子一凉,无比警觉她接下来要说的。
南生戳他额头几下,恨恨道:“贺兰擎你敢凶我!贺兰侯爷一声不吭消失,怎就我不能离开?我又不属于你。”
越不安什么,却担心会发生。
“我们成亲。”
南生没怎么吃惊贺兰擎提出的事,“我不想嫁。”
“我要娶你!”
“也行呀。”南生想了想,“我爹娘大哥必然不同意,你呢?你和斯兰有婚约,你家里的人愿意接纳我吗?”南生只是试探性问问,贺兰擎是否还有家人,从没提及。这个男人身上太多的秘密,她并不想一一探究,她想的完全是另一面。
每个人都有不可被触及的秘密,贺兰擎谜一样的过往,在南生发问后,他暖烫的掌心温度骤然降凉,无言以对。
转眼夏末,栀子花香味浓郁的颇为惨烈,南生好些日子没回家里,不过满庭芳中她还是能听到与傅淮侑有关的消息。
他仕途顺风顺水,深受皇帝信赖。
母亲派人来过几次,意图明显,要
她乖乖听话回来,不要再执拗,一家人在一起才重要,是否内里有傅淮侑的授意,南生一概回绝。
竹隐对南生渐渐消瘦很着急,“之前你说天热胃口不好,最近几天凉快的很,也不见你多吃点,你呀一定心里想着那负心汉,自己折磨自己!”边埋汰,边将炖好的汤拿过来,“吃不下东西,总能喝点汤吧。”
南生喝了几口放下,几乎一碗汤没动。
竹隐瞧了眼,突然放低声音,“你不是有了吧?”
“有什么?”
竹隐目光撇向南生腹部。
南生会意,轻轻摇摇头。
竹隐比南生还紧张,重重松口气。她自小无父无母,抚养她的母亲歌舞伎出身对,养大她非常不容易。她沦落风尘,靠舞技养活自己,洁身自好走到此时,竹隐知晓其中艰辛。
“想什么呢?”南生晃晃竹隐肩头,衣衫之下骨头凸出,“说我瘦,自己还不瘦得只剩下骨头,硌手疼。”
竹隐没好气白她一眼,“胖一点就跳不动,你想我被白姐赶出满庭芳,你好再找新搭档对不对!”
“你就能凶我。”
“换成别人,我才懒得说。”
“凶婆娘。”
“小蹄子。”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损对方损得开心,外面候着的小莲说,“姑娘,薄大人来了。”
竹隐笑容渐轻,“南生,我先走了。”
“着急什么,竹隐。”南生喊住她,问小莲,“薄大人要见谁?”
片刻,小莲回话,“薄大人要见竹隐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