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渊蹲下身,攫住她因为喘息而不断颤抖着的下颌,“让你吃的时候你不吃,阿炔,这可是你自找的。”
苏炔大惊失色,把事情前前后后串了串,陡然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了!
奈何药力开始作用,该死的,夺去了她的反抗本能,她只能无力地挣扎着,想要转过脑袋,躲过他的爪子,可是身体像是被灌注了铅,血液滚烫的近乎烧焦了一样,越呼吸急促,喉咙就越发干涩,只想喝水,冰水,她需要降温!
她在冰冷的地板上蠕动着,想要撑着墙壁站起来,去客厅玻璃桌上拿水喝,可是可恶的男人却堵在她面前,双臂一圈,抵着墙壁,结结实实把她堵在了墙壁和他充满刚烈的诱惑气息的怀抱之间。
“你……你滚开!别碰我……”
苏炔瞪着着了火的眼睛,死死地看着他,想要吼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哼哼唧唧有气无力的。
内心涌上强烈的不安感。
她拽住他西装里的领带,目光湿漉漉的,含着无意识妩媚起来的雾,水光潋滟,“寒渊!你说,你在饭里放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没有一点力气,还这么渴,这么热?还有……心跳的好快,好难受……”
男人邪笑,任她扯着领带拽着脖子,大手温柔地抚上她的面颊,上下细细摩挲,“你不是都猜到了?还问什么呢。”
“你!畜生!你不要脸!是不是从下午把我拽上车开始,你就在打这个主意?呸!不要脸的东西!收起你恶心的心思……我不会……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寒渊不为所动,凝着她,黑瞿石般的眸子里渐渐泛起稠密的波纹。
似乎是轻叹了一声,他打横抱起地板上无意识扭动着哼哼着,软成一滩水的女人,踢开卧室门抱她进去,双手一抛,就不怎么温柔地把她丢在了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
“啊!疼……”
苏炔大叫一声,立即撑着身体弹了起来,温软高弹力的床垫颠得她头昏脑涨的,四目惊惶下,眼睁睁地看着门口的恶魔咧嘴嘴角雅痞地笑着,修长漂亮的手正在解他的衬衫,一颗一颗,她惊悚万分,吓得连呼吸都忘了。
“你要……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长卷发蓬乱成鸟窝的女人,惊慌不定地爬下了床,身体因为乏力而摔倒在了地毯上,她艰难地爬起来,气喘吁吁的,忐忑的四下里看着找着,却发现,他站着的地方后面是门,而那扇门,是卧室唯一的出口。
“窗户窗户……该死的!窗户呢?!”
她舔着干燥的嘴面,焦急地找窗户。
而这时。
门口站着的挡去大半光影的男人反身锁上房门,敛眉扯嘴,慢悠悠的朝她逼过来,英俊妖孽的轮廓上是志在必得。
“不用找了,经过上一次,你以为我还会那么蠢把你放在有窗户的房间好让你爬上栏杆用跳楼来威胁我吗?”
苏炔干咽着嗓子,身体着了火一样,难受至极,头晕的快要分裂,身体下面,两条腿之间,羞于启齿的地方,也该死的不安生起来,生出急需灭火的信号,刺激着她的脑神经,让她全身不得安宁,扭来扭去,骨头架子都快要扭散了。
SHIT!
这个畜生!知道她不会心甘情愿任他胡来,竟然就给她下药!
她恨他!
“你别过来!卑鄙无耻的下三滥!你敢对我下药!你还要不要脸?你说过,对我有求必应的!你和姐姐去日本度蜜月,你还和她……你们明明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你还要来招惹我?你到底是不是人?你到底有没有心?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姐姐吗?对得起她吗!啊?!”
“无所谓。”男人幽深着似海般壮阔的眸子,耸耸肩,轻描淡写,毫不在意,“我对的起自己就好。”
“你无耻!”苏炔愤慨万分,手指头颤抖地指着他,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将这变态撕碎!
“给你下药就是卑鄙?想要你就是无耻?那么,阿炔,我真的很有兴趣问问你,你千方百计求我和你姐姐发生关系,你这种大公无私的精神,又该称之为什么?”
苏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简直好奇,他这套歪理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你是我前男友不假,可那是前男友,意味着一切都过去了!寒渊,你为什么总抓着过去不放手?是你设了个阴谋夺了我姐姐的眼睛,是你要娶她,是你承诺会给她幸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这里头有我什么事?你不是我的男人,四年前就不是了!你和姐姐才是合法夫妻,和她生儿育女,是你的权力也是你应尽的义务!你怎么好意思把你的权利你的衣物歪曲成是我逼你做的事?如果说我有错的话,那就是对你这种无恶不作的变态姑息养奸!我应该从一开始就阻止姐姐嫁给你这种人渣,如果我一开始就那么果断坚决的话,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种种不堪的悲剧!我错就错在太懦弱,对你这种人抱有该死的幻想!”
苏炔憋着一口气吼完大大溜儿话,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沉沉的喘气。脸上像被蒸熟的大红苹果,热气腾腾腾直冒,脑袋眩晕得更加厉害,两条腿渐渐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她大口大口呼吸着,双手攀着床沿,身体无力下坠。
屁股挨到地毯的前一刻,咯吱窝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架起。
接着,身体被迫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抱起,又扔回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别……别碰我!”
苏炔不满地哼唧着,翻身而起,脑袋却那么重,身体很热,背脊上全是汗,她很想站起来和他对抗到底,可是身下的床真的好舒服啊。
太舒服了,身体提不起一点力气,像软绵绵的皮球,只想那么仰天躺下,脸颊贴着柔软的不可思议的被褥,蹭啊蹭,降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