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隔着*个人的不远处的走道,遥遥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秦总?”
秦子俊猛地一僵,森白的脸绷紧,他赶紧侧了侧身,一边往人堆里钻,一边用手拉高卡其夹克衫的立领。
苏炔拉住他,“子俊,有人在后面叫你。”
秦子俊不应她。
苏炔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过去打个招呼,无妨吧?人家还在后头等着呢……”
还没说完,秦子俊忽的转过身,狠狠瞪她一眼,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要你多什么事!”
苏炔被他吼得懵住了,突然而来的斥责,她简直挨得莫名其妙嘛!
看到妻子委屈的脸,秦子俊满眼复杂,“对不起。”
“真是秦总啊!呵呵,我就说我怎么可能认错人嘛!”男人笑着走过来。
秦子俊僵了僵,只得硬着头皮拉着苏炔也走过去,“张总,幸会,你也来医院啊。”
“嗨,快别提了,我妻子心脏不好,给她取药来了,这不,刚从心外科过来嘛。没成想在这里遇到你,”张总抬头看了看科室门诊的标牌,眼神一变,眯着眼睛装糊涂,“这是泌……泌啥来的?人老了眼睛不好使……”
秦子俊一张脸变得比猪肝还难看,尴尬着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是泌尿外科,我们来探望一个朋友。”苏炔急中生智,瞬时明白秦子俊刚才为啥着急着往人堆里钻了。
倒真是自己多事了。
“原来是来探病啊,呵呵,那你们忙,我去药房领药。”
苏炔松了口气,侧身去看秦子俊,却见他紧紧盯着张总离开的方向。
“子俊,你看什么呢?”
“都说了不想来这个鬼地方,你偏拉着我过来!现在好了,碰到熟人了吧!完蛋!”
苏炔觉得他简直疯魔了,“只是偶遇罢了,你别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听她这么说他更来气,愤怒地指着她的鼻子,“你真以为这老狐狸近视啊?这么大个牌子他瞎了才会看不见!都怪你!”
苏炔木木地,头顶是他脱口而出砸下来的那三个字,像把大刀,无情地挥了下来。
是,都怪她,婆婆的刁蛮,丈夫的隐疾,扯淡的婚姻,所有的一切,都怪在她头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