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辩驳,“我又没失忆!发生过的事怎么可能不记得?这并不代表我对我们的过去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不,你有想法的。”他就像个冥顽不化的偏执狂,偏执着他不肯放下的一切,“当我亲你摸你吻你爱你狠狠要你的时候,我能从你颤抖着看向我的眼神里,读取到一些信息,其实,你内心深处从未放下过我!阿炔,我说的对吗?你之所以坚决抵触我,不过是因为我们的身份和所处的境地,但这都是附带外加条件!该抛之不顾的时候,你可以抛之不顾!”
苏炔简直无力。
她苦苦地笑了一下。
寒渊,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到底是刻骨铭心地爱我,还是沉溺于这种掌控一切为你独尊的上帝情结?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该说,这是人与人思想的差异,还是中外文化的差异?唯爱至上的欧美文化里,爱情大过于天,而保守重责的东方,除了爱情,生活里还有太多,不得不做,不得不正视,不得不承担,为此,不得不放弃儿女私情的事。
那是责任。
“既然两个人注定今生没有办法再厮守,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各眼前人,各自安分守己的生活?”
寒渊握紧方向盘,薄唇抿得很紧,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的,隐约可见皙白的皮下充斥起的淡青色血管。
“秦子俊不是你该珍惜的眼前人,他什么都给不了你。”
“谁说的?他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我和他的一切,你又了解多少?别说的你都了如指掌的样子!你没那么神奇!”苏炔觉得,她简直无法和他这种人对话!
“再说了,那是我的事,私事!不用你美其名曰来操闲心!”
寒渊紧皱眉头,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盘,砸的苏炔一愣一愣的。
“你的事就是老子的事!”
他突然提起声音,重重地,理所当然地咆哮她。
苏炔真是觉得万分好笑!
冷冷扬起嘴角就嗤笑起来,“那我问你,我姐姐的事,是不是你的事?”
寒渊铁青着脸,拽着方向盘的手,修长冷白,指骨绷紧,“不要扯开话题。”
“呵!我扯开话题?如果我说的不够清楚,那我再强调一遍!我姐姐,她才是我和你之间应该且唯一存在的话题!”苏炔雷霆暴怒,指着他偏颇不驯的脑袋,“从现在开始,除开有关她的事,我不会再和你说任何一句话!”
寒渊扭头,毫不在意地挑挑眉,“哟,这是开始放狠话了?当真?”
“信不信由你!我随你怎么样,今天这生日我他妈不过了!大不了明天再和秦子俊补上!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这个神经病耗!你要是觉得面对一个哑巴一个没有表情木偶很有趣,你就尽管继续!”
气势冲冲地吼完,双手抱胸腾地一下就板回座椅里,刚要把头扭向窗外,放在座椅中间的包里,手机铃声大作。
苏炔一惊,顿觉大难临头。
绝望的瞅一眼随着震动而欢快鼓噪的包包,当下她就有种想死的冲动。
用鼻子猜都猜得到,打电话来的人是谁。
闭了闭眼睛,愁眉苦脸,伸手拉开包包拉链,手往里面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