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逐世还想解释,楚仁义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你不必介意,我师父说笑呢!”
天生道:“一点都不好笑,师父总是自作聪明。”
天生这句话一出,倒是惹得众人一笑,楚仁义心中懊恼自也稍减。
回到衙门,众人在审案室内,并未见到李泽光的身影。一经打听,才知他已被贺云镜请为上宾,在其府上设宴款待。
范逐世领着上清等人来到贺云镜府邸。
未经下人通报,范逐世便怒气冲冲地闯了进去,直入府中饭厅。
见到李泽光果然端坐席上,范逐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大胆嫌犯,竟敢逃越出狱,该当何罪?”
李泽光道:“我看范总捕是疯了,你凭什么说我是嫌犯?况且,我并未入狱,何来逃狱之说?你身为捕头,竟然胡乱拿人,我问你该当何罪?”
范逐世一时语滞,只是指着李泽光怒目相视,口中不停地说道:“你…你…”却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天阳走上一步,抱拳对贺云镜说道:“贺大人,您为何要请李泽光来你家里共进晚宴?”
贺云镜笑道:“我爱请谁便请谁,你管得着么?”
天阳道:“金砂村老徐家,被满门灭口,这嫌疑最大之人,便是李泽光,你不经调查便胡乱将他放了,此处可有不妥?”
贺云镜道:“我来问你,你凭什么说李公子有杀人嫌疑?”
天阳道:“日前他刚与徐家发生纠纷,今日徐家众人便遭厄运,这不得不令人怀疑。”
贺云镜道:“每日与徐家打交道的人,多得数不胜数,他们都有可能会与徐家发生矛盾。而李泽光不过与徐家老头有一面之缘,况且相见不过短短片刻。你怎能认定真凶是他?”
天阳道:“我并未认定,但凡事都要从最细微的方面查起,李泽光有如此嫌疑,我等不能不重视。”
贺云镜怒道:“你是什么东西,苏州城里的案件,自然会有官府处理,你瞎来搅和什么!”
天阳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得!我等作为良民,不能协助官府查案么?”
贺云镜怒道:“官府之事,不容贱民插手,你再敢碍手碍脚,我便将你打入大牢。”
天阳怒道:“你……你到底讲不讲理!”
贺云镜道:“官字两个口,我说的话,便是最大的道理。”
天阳还想争辩,上清忙拉住他,说道:“让范总捕与他说。”
范逐世站出来对贺云镜说道:“大人,下官身为苏州府总捕头,可调查此案嫌犯了吧!”
贺云镜问道:“谁是嫌犯?”
范逐世指着李泽光,说道:“此人便是最大嫌犯!”
贺云镜一拍桌子,怒道:“你身为总捕头,不调查清楚,便信口开河,怎能令那些下属信服?”
范逐世问道:“我怎地信口开河了?”
贺云镜道:“李公子怎么就成嫌犯?”
范逐世道:“他的嫌疑最大,那是众所周知,你要包庇他,可过不了我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