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醴泉到潭洲,要横穿关洲市,如果准备中午在潭洲吃午饭,醴泉的人都知道,必须在早上八点前通过关洲,否则时间不好把握。
陈家人都很少睡眠,包括老爷子和老太太,每天只需要三四个小时用于睡觉,其他时间,特别是早晨都会自觉地修练清微诀 。
不到十一点,陈青云赶到了潭洲芙蓉大酒店,谭文章开好房间,在酒店等候。
“青云,该毕业了吧,准备考研还是就业呀。”谭文章还是那么清瘦,与两年前比较,少了几分书卷气,多了几分成熟。
陈青云对谭文章很敬佩,放弃米国优越的条件回国发展需要很大的勇气:“我不准备考研,准备从政。”
谭文章惊讶地说:“我记得你是学新闻的呀,为什么放弃自己的专业?”
陈青云无奈地说:“此事说来话长,我是迫不得已,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呀。嫂子呢?”
“她在医院,马上就过来,中午给你接风,下午请你到医院看看。这个病人有点特殊,我们想了不少办法,十多天了,还制定不了治疗方案,我记得你在华医方面有些特殊的手段,看看这个病人的治疗能否从华医的角度考虑。”谭文章很有大学者的风范,不像某些西医医生,本事不大,却全盘否认华医,认为华医是伪科学。
陈青云淡淡地笑着说:“现在还早呢,我们去医院吧。”
王菲在旁边说:“我也去,着急见识嫂子的风范呢。”
泰安医院座落在美丽的香江边,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相传是米国的遵道会所在华夏传教时所建,米国几个大型医疗机构与泰安医院至今都有学术交流,这也是谭文章、刘香夫妇选择泰安医院的原因之一。
“青云,长大了,成熟了。怎么不在宾馆休息?这是弟妹吧,好漂亮,仙子似的,青云好福气。”刘香正在医生办公室看病历,抬头看到陈青云,高兴地嚷嚷起来。办公室其他的医生惊讶地看着刘香,平常惜言如金的科主任,今天好像话有点多。
陈青云看着恬静、贤淑的刘香,心情也非常激动。在中洲,一个非常特殊的环境下与谭文章夫妇相识,相谈之下,格外投机,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似的。“嫂子,青云家就在醴泉,没有过来看望你们,是青云的不是,给嫂子赔礼了。这是王菲,我的同学,刚从米国回来,假期到醴泉玩。”陈青云将王菲拉过来给刘香介绍。
刘香拉着王菲的手说:“小妹与我青云兄弟真是一对碧人,不知要羡煞多少人。”
王菲娇羞地说:“嫂子,看你说的。我才不与他一对呢,他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刘香饶有兴趣地看着陈青云,陈青云大窘,急忙转换话题:“嫂子,那病人呢,我可以去看看吗?”<g上躺着一个瓷娃+娃似的小女孩,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连环画,见刘香进来,大声喊道:“刘阿姨,你又来看我啦。今天不再给我打针了吧。”说完她挽起袖子:“你看,昨天打了好长时间,手都肿了。我不想打针了,刘阿姨,我什么时候出院呀,闷死我了。”
刘香心疼看着小女孩:“小玉儿,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今天也不打针了,但明天还是要打。这位叔叔要给你把把脉,将你的手伸出来吧。”
小女孩歪着头看看陈青云说:“刘阿姨,你说的是他吗?他不是叔叔,就像大哥哥,我叫你大哥哥行吗?”抬头看到王菲,惊讶地、夸张说:“大姐姐,你是下凡的仙女吗?你好漂亮喔。”
王菲差点眼泪都出来了,她已经知道,如果不能治好她的病,眼前这个瓷娃+娃似的小女孩活不了多长时间。王菲心里痛恨造物主的残忍,为什么这种可怕的疾病会降临到如此可爱的小女孩身上。<g上,三根手指搭在小玉儿的脉门上,乾阳真气顺着经脉流向小女孩的心脏。
半个小时后,陈青云已经弄清了她的病情,《扁鹊医经》上有记载,这是罕见的九阴绝脉,可以治疗,但非常麻烦。
他们没有在医院讨论小玉儿的病情,刘香能接受,不代表所有的医生都能接受华医参与他们的治疗。于是刘香带上小玉儿的病历,四个人回到芙蓉大酒店。
在包厢坐下后,谭文章介绍了小玉儿的情况:“小玉儿的母亲是我们的好友,曾在平洲工作,已经调到燕京,是刘香的闺蜜。一年前发现小玉儿的情况不对劲,在燕京所有的大医院都看过,最近才转到泰安医院,她母亲前天才回去。为了小玉儿的事,她母亲暗地里不知流下多少眼泪,老是说这是前世欠她的,今世索债来了。”
陈青云已经看了小玉儿的病历,与自己探查到的情况大致相同,于是问刘香:“嫂子,小玉儿应该是一年前开始发病,发病前与正常人没有任何不同。”
刘香点点头:“没错,正是这样。”
陈青云继续描述病情:“发病的时候手脚冰凉,脸色苍白,心跳紊乱,严重时还会昏厥。”
谭文章与刘香两眼对视,都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些情况并未记载到病历中,而陈青云的描述却有如亲眼目睹。谭文章心想:这个陈青云还真有几分本领。
见到谭文章和刘香的神情,陈青云肯定地说:“这是九阴绝脉,一种非常罕见的病症,如果得不到治疗,必定活不过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