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回来时,冷清已经走了,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难免有一丝失落。
可失落只是一闪而逝,看到床上的宗政初阳,她眸光又是一暗,抱着衣裳匆忙进了门,顺手把房门关上:“我给你把衣裳换上吧。”
她走到床边去扶他,无奈他的身体太沉重,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让他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
把衣裳放在床上后,她又打来一盆温水,这才动手去解宗政初阳身上的衣服。
随着衣裳被一件一件褪下,那具结实的身躯渐渐暴露在她的面前。他的胸膛肌肉饱满,一看便知是多年习武练就的好体魄,身上有几道浅浅的伤疤,都是从前对敌时落下的痕迹。
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他,虽然之前有过几次和他亲密结合,可每次都是在凌乱和强迫中进行,她根本没有好好看过他。
直到褪剩一条薄薄的亵裤,她才把毛巾放到温水中,拧干后小心翼翼地为他拭擦着身体。
他身上有几道新添的伤疤,看起来不像是剑伤口,却也不像是钝器所为。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伤口,拿毛巾给他擦起来时动作也是尽可能地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掌气留下来的伤口。”宗政初阳的大掌落在她的小脸上,轻轻抚过她每一根柔和的线条。
这时候的她认真地为他拭擦着身子,眼底都是温柔和怜惜,这样的琉璃,他从来没见过。
“为什么要回头?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万一遇上碧瑶的人……”
“那你一个人去面对他们不是更危险吗?”她抬眼看着他,半晌才又把目光垂下,重新为他擦起身子。
“不是很恨我吗?怎么却担心起我来了?”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眼底浮起几许雾色,可她咬了咬下唇,勉强把泪意压下,才又继续手上的动作。“以后我们不要再互相猜忌了,好吗?”
虽然并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这一刻她却清楚明白到,她对他早已有了夫妻之情。
人心最难把握,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一旦沦陷再也难以抽身而出,可从前,他们却因为彼此猜忌而错过了太多。
她看着眼前这一具被清理干净的身子,长指不自觉抚过他胸前的每一块纠结的肌肉,鼻子酸酸的,是难过也是心疼。“你的伤……”
宗政初阳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的小手在他身上乱摸。“你这样是在勾。引我吗?”
琉璃张了张嘴,一脸窘迫。
她哪想要勾引他,他还是个病人呢,她就是再禽兽,也不会这时候和他行那苟且之事。
可宗政初阳却浅浅一笑,另一只大掌的长指落在她的唇上,轻轻划过她柔软的唇瓣:“如果我现在想要,你会主动迎合我了吗?”
她眸光闪了闪,慌忙摇头:“你身子不好,不要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