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荻这一去,整座城市就变成了陈盛的“主场”。
接下来无论他要干什么,都将再无掣肘,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有夜色作为掩护,陈盛继续行动,潜入了一所小院。
小院的男主人姓孙,今年大概三十七八岁,在“迎四方”客栈做厨师。
孙师傅是一名典型的“双面人”,乍一看谁也挑不出毛病:他孝顺爹娘,也知道心疼老婆,对唯一的女儿更是关怀备至。可在暗地里,他却竟然私通嫂嫂,而且还有赌博的恶习,欠下了许多外债。
老孙的生活看似平静,其实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
像这样的人,自然最容易被击破。
在盯梢的那些日子里,陈盛早就瞄准他了。
“啪啪啪。”
孙师傅睡得正香,大半夜的突然被抽醒,顿时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脸色都绿了。
“哎幼,好汉饶命!”
陈盛道:“少废话。世界上总共有两种人,一种是活人,一种是死人,你愿意做哪一种?”
孙师傅:“……”
陈盛笑得就像魔鬼,一手掏出银票,一手比划着长剑:“蝼蚁尚且惜命,我想你知道怎么选吧?”
孙师傅看了眼银票的面额,使劲儿点头:“我,我想活,想活。”
“跟聪明人交流就是痛快,嘿嘿……”
天亮之后,孙师傅回到迎四方接着干活,表面上若无其事,怀里却多了个药瓶子!
“老孙,快做饭,兄弟们饿了。中午你受累跑远点儿,咱们都喜欢吃鱼虾,回头记得多买些。”那些外地人催促道。
“各位客官别着急,马上好。”
早餐吃的是汤面和馄饨,用的是同一口锅。孙师傅趁着别人不注意,把药瓶子偷偷打开,将“作料”全倒了进去。
在银票的作用下,他的手根本没哆嗦,反而觉得很兴奋!
“果然做坏事来钱快……”
不一会的功夫,大家就吃上了。
那个黑脸的汉子是头头,他坐在角落里,捧着一碗虾子面勐吸,“呼噜噜”,眉毛为之舒展:“嗯,味道不错,真鲜。”
“大哥,做完今天这趟活,咱们是不是就能回姑苏了?”有人凑到身边,小声问。
“对。”
“夫人能给多少赏银?”
黑脸汉子瞅他一眼:“为慕容家尽忠,是我等的荣幸,你他娘的光想着银子?”
说话的人都囔道:“大哥有三位小妾,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还年轻,至今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当啷”一声。
话才说到一半,他的馄饨忽然摔在地上,身体也倒了下去。
“噗通!”“噗通!”“呃……”
就像受到传染似的,一个人倒下,紧接着栽倒的人越来越多,横七竖八的睡了一大片。
黑脸汉子猝然跳起来,变色道:“饭里有毒?!姓孙的,我入你先人!”
“咕冬。”
他晃了晃,终于支撑不住,也晕了过去。
孙师傅非常聪明。
他觉得自己好像应该做点什么,干脆有样学样,也赶紧躺下,开始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