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川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面对爷爷的威严,阿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爷爷瞎说了一通,什么酒量不好的姑娘,根本就配不上我们管家的孙子,过年过节,管家的所有女人们,也是要喝上几杯全家才会高兴的。
爷爷的话,方默川不敢反驳。
阿年喝啊喝的,一不小心就喝醉了,但是没醉到说胡话不是自己,爷爷还是不会罢休的。当阿年真的醉成了另一人时,就开始想什么说什么。
方默川希望阿年注意,可醉酒的阿年显然刹不住车了……
阿年说:“我在房间等了那么久我可怜不可怜!!”
阿年讲述自己辛苦……她要看看爷爷长得凶不凶?突然!冒出来一个高个子海归女就给挡住了!
然后,醉了酒的阿年站在墙边,认真的抠着酒店房间壁纸,念了好几分钟:“走开,海归女你走开——”
爷爷无语。
以为阿年醉了可以听到些什么话,可没想到阿年醉的那么认真,醉的那么敬业。
一句着边际的话没有。
阿年被方默川扶到座位前,别摔到。
“西兰花,胡萝卜花……杏鲍菇,鲍鱼,大鱼……饿!!”阿年坐在位置上,额头无力的抵着桌子面,数着那时门口服务员端过去的菜肴。
爷爷问阿年,等着看他爷爷,等的不耐烦了是吧!
方默川看阿年,希望阿年能好好回答,没有不耐烦!坚决没有!
“有一点哪……”阿年嘀咕了一堆实话,把这次管止深带她来,是带来干什么的,都老实交代了。告诉爷爷,就是怕见爷爷,怕见了之后爷爷反对不喜欢!
方默川捏了一下眉心,正怕阿年说出和他还有表哥之间比较乱的关系时,爷爷问,“等着见爷爷的时候心里怎么想的。”
阿年说,太饿了……饿的要靠出去观察敌情转移饿的注意力……
爷爷愤怒,敌情!谁是敌人!
阿年说心里怎么想的,醉的一塌糊涂,脸红的像苹果,只抱怨了一句,却不是针对爷爷和别人,是针对管止深。
不知道她要饿扁了吗,买点好吃的送来收买她让她继续听话的等啊……就不至于出去乱窜,忘拿房卡遇到爷爷。
爷爷以为阿年对好吃的感兴趣,就叫服务员去弄点好吃的来。
服务员去哪里弄?下楼一趟,附近没有超市,只能在同事那里搜刮一下,也就可怜的搜刮到了一袋干脆面。
方默川看了,把面扔了一边去。
当阿年傻瓜吗?一袋干脆面就能收买了???
阿年拿过干脆面,正式的站了起来,手指抓着干脆面的袋子,在耳边晃了晃,干脆面碎了,哗啦哗啦的,甜笑:“谢谢爷爷的礼物——”
“……”
方默川觉得喘不上气了,爷爷把阿年当白痴了。
好吧,也的确,阿年醉了之后就是会白痴上身。
最后,阿年指着方默川,刚要说“我对不起——”其余的话还没说出口,就传来了管止深的敲门声。
方默川摸着额头,差点吓得虚脱了……
管止深问礼物,方默川知道了,干脆面?
“……”管止深听了,拧眉。
方默川告诉表哥,不用担心,阿年关键的一件事也没说,说的都是醉话,估计爷爷也被阿年搞得头大了。
管止深稍微放心。
打给那边的服务员,说是一袋干脆面。
干脆面送到的时候,管止深给了阿年。“你的礼物,爷爷给的,拿着——”
阿年眼睛睁开的费力,撩起衣服的一角,用衣服小心的把干脆面擦了擦,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小心的拉上了拉锁,放了起来。
“吃点东西?”管止深问她,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