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在夏安安头顶的符文忽然金光大做,把夏安安笼罩了进去。
坐在莲台上夏安安在关山月的话落之后,只感觉到一阵很熟悉的暖流沁入到了自己千万个细胞里,温暖而舒适,并没有什么排斥感。
一刻钟之后,环绕在她周身的金光渐渐的散去,夏安安也睁开了眼睛,看到对面的关山月,然后问:“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关山月静静的看着夏安安,这一次他发现她的魂锁居然打开了四层,上一次还只是打开了三层,难道慕恪是解开了魂锁了?
“怎么了?”夏安安说话,关山月虽然看着她,可是并没有什么变化,好像走神了,于是她在关山月的眼前晃了两下。
关山月按下她的手,然后郑重的问了句:“你对魂锁知道的有多少?”
“不知道。”他怎么浑然问起了这个呢?难道慕恪和魂锁有关系,不是吧,要是说魂锁的话,她还真就什么都不知道。
关山月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虚幻的美景,语气有些沉重:“魂锁是上古传下来的一个神秘的巫术。”
巫术?不会吧,难道不是什么好事。
“在混元大战之前,能够织造魂锁的,根据古籍的记载,在当时,也只有六个人能够做到,出去东西方之主,还有就是当时已经不稳世事的结风一族的长子。
还有就是黑精灵族历史上最年轻的祭司,另外一个是最后躲过了混元大战,在最后一刻将所有大能精灵的魂魄送往地球的神秘人,当时预言师绿绮。
至于最后一个,她的来历,没有谁知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现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的种族很奇怪,并不属于我们四族之内,我们每一个族群都有自己的特点,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头发,而她的头发却是紫色的。”
关山月转过身来看着她,眸色沉沉,看不出里面带着什么样的情绪。
最后一个紫色头发的精灵?莫名的夏安安心里一紧,不知觉的浮现了一个精灵的脸,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
心里一抖,夏安安赶紧的打消了这个念头!怎么可能嘛!
“那个,那她到底和混元大战有什么关系?”夏安安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最后一个人格外的感兴趣。
“她叫涟漪。”
涟漪!夏安安脑海里默然的浮现了那片死气沉沉的荒原,甚至能够感受到那冷寂的阴风。
平静得如同镜子一般的潭水,仿若泼墨,光洁地就像是黑色的玻璃一般。
没有呼吸,似乎有什么扼住了咽喉,水潭里突然伸出了一个骨节分明干枯惨白的手,不是老人枯树皮那样,而是因为缺少生气,就像一个披着人皮的骨架一般。
“安安!”耳边突然传过来了关山月的声音,夏安安赶紧的回过神,此刻的她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嘴唇都有些苍白。
勉强的笑了笑,“我没事,对了。我想问一问有没有谁见过那个涟漪?”
“见过?没有。”关山月摇头,“当时参加混元大战的人几乎都死光了,就算活下来的也只是那些大能精灵们拼死保护下来的后辈们。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夏安安有点失神,然后扯了扯苍白的唇角:“没什么,就是挺好奇的,那个涟漪似乎挺厉害的啊,最后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应该死了,据说她最后为了救冥单炼化出来了魂泪。”魂泪是什么,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上次络绎为了帮助明夜恢复实力,依然炼化了自己的魂魄。
只是那个时候明夜真的就这么允许络绎炼化了魂泪,丝毫没有什么愧疚之心的吗?虽然那时候他也知道络绎是明夜一手教出来的。
到底是明夜太无情,还是络绎太深情?想着就低头看了一眼夏安安,现在的自己对夏安安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感情?
“魂泪……”夏安安浑身一震,魂泪,上次她见证了全部的过程,自然知道魂泪是什么了,因为络绎是找她做了附身,而且络绎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反倒是还和她谈心了几次,所以络绎对明夜的感情,她感受得更为深刻。
若果不是爱到骨子里去了,早已经把那人融进了自己的骨血,最后又怎么会不顾一切甘愿承受那灭魂之殇。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涟漪,脑海里就浮现了那个令人恐怖的荒原。
“关山月,慕恪他到底是?”不能再把话题扯远了,她来找关山月可不是来闲聊的。
“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你应该自己去问他。”说着停顿了一下,最后幽幽的说道,“如果是你的话,我想他应该都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夏安安抬起头望向关山月若有所思的脸,为什么她去问,慕恪就一定会说。
“因为他还会再找你的,既然是我们现在触碰不到的东西,那么他所求的一定是我们现在还用不上的东西,就算你知道了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