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看着手腕上一圈青紫有点破皮的印记,上药后十分清凉,他抬头疑惑地看向阿其勒图,“殿下怎么会来?”
“出行那日,只有阿木斯和查干巴拉知道,这几天阿木斯有些不对劲。”顾景失踪以后,他心急如焚,将顾景身边的人查了个底朝天,终于揪出了阿木斯的狐狸尾巴。
原来是这样,“那塔娜呢?为什么她会和二殿下在一起?”
阿其勒图顿了顿,“她是阿木斯的人。”他坐到榻上,一把将顾景拉过来抱住,双手搂住他的腰,紧紧抱着,仿佛拥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顾景愣了下。
阿其勒图闷闷的声音从脖颈处传来,“幸好,你没事。”
顾景心中有些异样,炖了顿,反手抱住了他,靠在他肩上。
休养了几日,顾景的伤养得差不多,只剩下淡淡的痕迹。
过了几天,他去给努哈桑诊脉,心中微微吃了一惊,仅仅几天的工夫,这个老人仿佛更加苍老,仿佛行将就木,本来灰黑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看来阿木斯的事对他的打击不小,顾景后来才知道,不仅是阿木斯的事,还有查干巴拉。
对阿木斯的审讯中,还攀扯出了查干巴拉勾结塔吉克族、谋害阿其勒图的事,原来,当初阿其勒图为了月枯草潜入塔吉克族时,正是查干巴拉和塔吉克族通风报信,以至他差点中箭身亡。
不过,当时努哈桑危在旦夕,阿其勒图没有功夫同他清算,甚至后来努哈桑中毒,阿其勒图一度以为是查干巴拉动的手脚,却始终没有找到证据,直到努哈桑遇刺,阿其勒图才对阿木斯有所怀疑。
听完了来龙去脉,努哈桑沉默了良久,最终,将阿木斯流放到了一片偏远的苦寒之地,连同他的母亲一起,派了重兵看管。查干巴拉被剥夺了继承首领之位的资格。
又过了几日,努哈桑终于在一次朝议时宣布,由阿其勒图继承首领之位,十日后举行仪式。
自那日后,赤乌族上下一片欢腾,犹如过节一般喜庆,人们为了庆祝,杀羊宰牛,贵族们更是敬献不断。
十日之后,太阳初升之时,仪式正式举行。
顾景远远的站在人群后面,看着阿其勒图穿着隆重华丽的袍服,整个人在日光的照耀下,如同天神一般俊美,从努哈桑手里接过代表权利的手杖。
几只鹰隼在空中徘徊,阿其勒图伸出左臂,一只威猛的海东青俯冲而下,堪堪落在他的手臂上,人群中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过了几月,努哈桑去世,隆重肃穆的丧葬仪式进行了五天五夜后终于结束。
顾景趴在床榻上,整个人精疲力竭,这几天他也累坏了,原来祭司不仅仅是看病救命的,为了保证逝去之人的魂灵能回归长生天,永享极乐,在丧葬时还要担负举行大量的仪式,封建迷信要不得。
就在他昏昏欲睡之时,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一直来到榻前,接着,身体被翻转,顾景微微睁眼,阿其勒图弯下腰,将他横抱起来,“倦了吗,沐浴后再歇息。”说着,抱着他往外走去。
顾景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阿其勒图还穿戴者丧服。
走到了隔间,里面的浴池里已是热气缭绕。
阿其勒图替顾景和自己脱了衣服,抱着他走进浴池。
甫一泡入热水中,顾景舒适地叹了口气,他挣脱了阿其勒图,来到一边,趴靠着池沿上,闭眼享受着热水浸透全身的惬意。
阿其勒图几步游到他的身后,双手撑在他两侧,低头吻了吻他的头发,又来到耳垂,白玉般的耳朵被热气一醺,微微泛红,阿其勒图含了进去,吮咬舔舐。
顾景有些痒,缩了缩脖子,阿其勒图手撑住他的下巴,放开了耳朵,吻绵延而下,来到脖颈。
顾景被热气蒸地有些缺氧,没有拒绝他的动作,反正拒绝了也是无效。
然而,当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异样地感觉时,顾景心猛地一跳,微微挣扎,“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