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明澜抿紧唇,暂时没说话,等待他自己说下去。言敬禹伸出手,虚拢她的长发,然后捏起她一缕发梢,放在鼻尖下,嗅了嗅属于她的芳香,眼睛至始至终没有挪开她的脸庞,认真道:&ldo;澜澜,我不会再放你走。&rdo;&ldo;你想永远拘禁我?&rdo;湛明澜冷笑地摇头,&ldo;这太可笑了。言敬禹,我是一个人,不是一条狗,你的想法未免太荒谬了。说吧,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做戏,骗我入局?最后将我关在这里?&rdo;&ldo;我的目的就是你,澜澜。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你的后半生将会和我生活在一起。&rdo;湛明澜的心急速沉到了底,她看着言敬禹沉静的目光,没有一丝破绽,他不像是在说谎骗她,何况,到了现在,他也没有必要再骗她。&ldo;敢问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rdo;湛明澜提声,&ldo;我已经有了家庭,有了自己的生活,和你没有半点关系!&rdo;&ldo;我知道你暂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随着时间,你会坦然,乐意地承认这个事实。&rdo;言敬禹的语速很慢,声音醇醇,&ldo;澜澜,这不是你一直来的心愿吗?你曾亲口告诉我,你最大的幸福就是和我在一起,长相厮守,永不分开。&rdo;&ldo;那是过去的事情了!言敬禹,你这个疯子!&rdo;湛明澜扑过去,抓住他的衣领,狠狠地蹬着他,&ldo;我命令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rdo;&ldo;放你出去,让你回到他的身边?&rdo;言敬禹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声音依旧不急不躁,&ldo;澜澜,我实话告诉你,我无法做到。看着你长长久久,幸福美满地待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我真的做不到。&rdo;他说着,伸手覆盖上湛明澜的手,拍了拍,神情像是对待一个胡闹的孩子一般,声音带着安抚,&ldo;乖乖待在这里,和我在一起。&rdo;&ldo;我警告你,言敬禹,你这么做是违法的。&rdo;湛明澜吸了口气,&ldo;别以为自己可以遮天蔽日,我丈夫他会来找我,等他知道你对我做的这一切,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rdo;言敬禹轻笑了一下,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摩挲她的手背,看着她,良久后,开口:&ldo;那你应该会很失望了。澜澜,我真不想亲口告诉你这个坏消息。&rdo;他顿了顿后,继续道,&ldo;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这里来。&rdo;心头顿时一紧,湛明澜本能脱口而出:&ldo;为什么?&rdo;&ldo;因为,他已经不在了。&rdo;他的视线与她交汇,语气平静,像是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ldo;你说什么?&rdo;湛明澜看清楚了言敬禹眼眸擦过的一抹狠戾,左胸口的某处疼得厉害,声音,&ldo;他不在了?他去了哪里?&rdo;&ldo;我想我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rdo;言敬禹放缓语速,一字字如刀割一般落在湛明澜的神经上,慢慢逼近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唇尖擦着她的唇尖,像是情人间的亲昵,&ldo;澜澜,他死了。我亲眼见证了的,不会有错,你就认了这个事实吧。&rdo;耳膜轰得一声巨响,全身血液凝固,湛明澜呼吸一窒,胸口像是要爆炸开来,痛得她快撑不住自己,面色苍白如纸,手得厉害。&ldo;澜澜。&rdo;言敬禹看出她的不对劲,欲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突然间,湛明澜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他,力气之大让没有预防的他整个人往后倒去,他及时用手撑住了床,稳住了自己。&ldo;你胡说八道。&rdo;湛明澜眼眸变红,死死地盯着他,&ldo;再敢说他一个字你试试看。&rdo;她说着跳下床,飞快往门口走,几乎是扑过去,手快按到门把的时候,腰上一沉,言敬禹的一条铁臂箍住了她的腰,用力将她带回来,她极力蹬腿,去踢打他,他另一手往下,紧紧地按住了她不安分的两条腿,将她纤细的身子用力向上一提,沉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沉默地昭示他的强势。黑暗中,一男一女,恢复到原始的角力,挣扎与控制,逃脱和征服,像是一簇火苗,点燃了干燥的草堆后,迅疾地起来,火势蔓延。湛明澜倒在床上的那一刻,言敬禹沉重的躯体顷刻压了下来,将她双手扣在头顶。黑暗中,他目如鹰隼,攫住她愤怒,疯狂到丧失理智的眼眸,呼吸灼热急促,双膝压在她的腿上,将她整个人固定在身下。他的额头,下巴有两条被她指甲抓破的伤痕,淡淡的血珠子渗出来,他俊美的脸此刻有些狷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