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月轻笑一声,继而回到正题,平静地说“你想那个问题,要这么去考虑。你说出真相,公众也不可能毫无偏颇地评价你。尤其涉及到道德这议题。即便你觉得自己承受得住骂名,我也不想把你置于这种境地——你明白吗?这不犯法,我们没伤害过谁。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自始至终这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南笳呼出一口气。
她承认阅历的差距,她轻易被他说服。
她笑说“这事儿就交给你裁夺了,总之,我想要跟你正常地约会,正常地生活。”
周濂月说“当然。”
安静片刻,他问“你还没睡?”
“刚跟关姐打了电话。马上就睡了——你呢?”
“准备睡了。”
“睡得着吗?”
“试试看吧。”
南笳在这边笑,“反正你也不容易睡着,不如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南笳将脸埋下去,轻声说,“我有想过你……”
“想过我什么?没听清。”
“自、慰。”
外头雨还在下,疏疏的雨声,敲在窗户上。
南笳清楚听见,周濂月呼吸一霎就乱了。
她笑,“你也可以,‘礼尚往来’——我睡觉啦,拜拜!”
“……这账我记着了。”周濂月警告口吻。
南笳第二天一整天的拍摄工作。
早上吃了两片黑麦面包,喝了杯咖啡消水肿,再赶到拍杂志的地方,开始化妆。
意外来了个电话,周浠打过来的。
为了不打扰化妆师的节奏,南笳拿出airods塞进耳朵,连接蓝牙接听。
接通的一瞬,周浠甜甜地喊她“嫂子!”
“……”南笳失笑,“你消息好灵通。周濂月亲自告诉你的?”
“他早上回来拿了个文件,我们一起吃早餐,顺便就聊到了。”
“你回西山那边了?”
“对,苏星予跟我一块儿搬过去了,他最近有演出,一天要练习很久,苏叔叔最近有点神经衰弱,怕吵到他。”
“周濂月已经去公司了,还是……”
“正准备出门呢,我让他跟你打声招呼——哥!”
片刻,电话里传来周濂月清冷的声线,“早。”
南笳笑说“早。”
“在工作了?”
“在化妆。”
“晚上一起吃饭。”
“我今天收工可能比较晚,得到八点左右。”
“没事。我开车过来接你。”
没多聊,周濂月将电话递还给周浠。
南笳化妆反正无聊,便跟周浠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