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躲开那光枪,君极自然不是想死,也不是对自己肉身的防御自信到那种地步,感受着迎面传来的刺痛感,他能够想象到,身体被这光枪击中的结果会是怎么样。
不过他仍然没有闪躲,因为他对身上的某一物很有自信,瞬息之间,两者距离不但半丈,君极的脸上浮现了密密麻麻的血丝,如果他还不躲,下一刻他必将粉身碎骨。
“你这是在找死!”
见君极如此托大,终卢令不惊反喜,对于自己这招数的攻击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早些年他在外游历,机缘之下得到的一门叫‘巨神枪’的清阶上品战技。
所以他此时笑得很欢畅,君极越托大他越高兴,然而在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就沉了下来。
与刚才情况相同,就在那光枪即将击中即将之时,青铜古棺出现在他面前,光枪轰在了棺盖上,却是连撼动它一点都无法做到,闪烁几下,便化作烟雾散去,而棺盖依旧屹立。
“怎么可能!”终卢令满脸惊骇,终于,在此刻他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说不定,今天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
咻!
光枪散去,棺盖也随即消失,君极的身影再次冲向终卢令,他的速度并没有因那一刹那的停顿而减弱,反而更快一些。
死亡笼罩在终卢令心头,看着那瞬间出现在眼前的身影,他疯狂的激发身上的源气,一道道光枪不要钱似的射向君极,显然不想让他近身。
“哼!”看到终卢令的样子,君极一声冷笑,眼中闪烁着不屑之意。
他一脚踏在相不剑上,身子向后倒退,而脚下的相不剑却是速度暴增,飞射向终卢令的心脏之处。
“凭这把剑想杀死本城主,还不够!”终卢令牙一咬,眼中闪过狠戾之色,左手挡在心窝之前,磅礴的源气聚于手上,一个三尺厚的光盾凝结于前。
咔咔!
微微的响声响起,相不剑钉在光盾上,两者想接之处一道道细纹蔓延开来,不过片刻之间便碎裂开来。
滴答!
鲜血连成细线滴落在地上,相不剑没入了终卢令的手臂之中,甚至剑尖已经在他胸前留下一点红花,但却没有杀死他。
相不剑很锋利是不假,但那也是它的刃,当整只剑没入终卢令的手臂后,便被他的肌肉和骨骼个阻住了,巨大的压力挤在剑身上,让它无法再进一步。
此时终卢令的脸色很白,也很激动,他看着没入手中的蓝色短剑,有的是无限的惊喜,这把剑没有杀死他,反而成为他的战利品,接下来他就要用这把剑将那少年的心脏捅个透凉。
终卢令满脸冷笑的抬起头,想看看君极惊慌的样子,然而印入眼中的却是轻蔑的冷笑,张了张嘴,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发现眼前景象猛的下降。
轰!
巨大的响声骤然响起,就如同上天愤怒轰打大地一般,整个东亥城都晃动了起来,无数的房屋在巨响之中倒塌。
不像是天极之地,有着奇妙的禁制来限制一切攻击,东亥城只是一座普通的城池,当青铜古棺砸落在土地上时,以古棺为中心,巨大的裂缝迅速扩散,数里内一切物体都被震裂开来,接连不断的倒塌声四处蔓延开来。
终卢令觉得脖子一麻,然后眼前一切都天旋地转起来,接着他看到某一处,有一口巨大的青铜古棺,古棺下流出腥红的血液,一只断掉的手落在古棺旁边。
咦?那手上带着的戒子怎么这么眼熟……
这是终卢令脑海最后的意识,接着他便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陷入黑暗之中。
君极漫步走到终卢令面前,面无表情的将那颗断掉的头颅给捡了起来,一道金光从里面射出,然后没入君极额头里,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时间心中思绪万千。
“怕死不是坏事,但在战斗时怕死会死得更快!”君极提着头颅,语气漠然的说道。
其实,以君极现在的实力,想杀死终卢令实在太困难了,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他也只能靠诸多手段来进行对抗,但不管是相不剑还是青铜古棺亦或是其它,都有着很大的缺陷,像青铜古棺容易闪躲,相不剑脱手之后便无法控制……
所以君极在一开始就展现出不可战胜的形象,石枪、古棺盖、相不剑等,让终卢令觉得自己手段无穷无尽,产生恐惧的心情,无心战斗下去,然而接下来他用相不剑攻击,因为清楚它杀不了终卢令,所以在进攻的时候反而降低它的攻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