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没接话,只是轻咳了两声,白东风勾起唇浅浅一笑,“你是干大事的,跟联合国医学会接轨,也可以不围着我们转。”
明哲听他这么刻薄,换药的时候下了重手,白东风疼的眉头一皱。
银狐笑了,露出一排和北棠一样洁白的牙齿,“少爷您快别提了,前几天明哲给人家联合国医学会递交了一封电邮,结果被驳回了,正生气呢。”
药换好后白东风跟银狐一起进了电梯,人来人往的城市街头,他知道,自己再也没可能碰到易小楼。
她走的那天他就在易州湾码头,看着她和唐逸一起上的船,她的那句永别了白东风,他听得一清二楚。
当时她脸上那样释然的笑容,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原来离开他她可以开心成那个样子,那他就放了她吧,从此以后,再也不走进彼此的生命。
到楚家大宅时楚怡文不在,倒是楚远山,听说他来了出门来迎他。
“怡文不在家吗?”他左右环视了一圈,都没见她人影。
楚远山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啊,那丫头好强的很,整天忙前忙后的不着家,以后嫁到白家我就不用操这么多心了。”
白东风微微抿唇附和着他的话,楚远山叫家里的阿姨给楚怡文打了个电话,那边听说白东风来了,很是雀跃,当即取消了晚上的临时例会,装扮了一番才开车往家走。
白东风闲着无事,楚远山便叫他去楚怡文房里坐坐,其实除了在宋家时见过易小楼的闺房,加上一周前曾越窗而入到易小楼在易家的闺房里待过短短的几分钟,他没进过别的女人的房间。
他百年难得回一次白家,姐姐妹妹的房间,更是没进过了。
原本想推辞,但也没什么话跟楚远山说的,索性就上楼推门进了楚怡文的闺房。
与她强干精明的外表不相称,她的卧房暖色为主,梳妆台是粉红的,白东风挑眉上前,见上面放着一些笔记本。
看起来很老旧了,应该是他们刚上大学那会儿的笔记本样式,纸张也是微黄的护眼纸。
往梳妆台上靠着,静静的靠了许久,楚怡文还没回来,他略叹一声站直身子,梳妆台上那些笔记本被撞落在地。
负责打扫的佣人在门外见了也不进来,歉意的对他笑笑,“白少,小姐不让我们进她房间。”
他宽容的点头,躬身去捡散落在地的笔记本,而其中一张纸却落了下来,上面三个字映入他眼帘,让他的手都为之颤抖。
魏家延,跟他的字迹一模一样,仿他的签名版,如果不是家字上面多出的那一点,就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来这是不是他写的。
眯眸将笔记本打开,他略翻了几张,许许多多的他的签名,密密麻麻的在那个本子上,都是同样的字体,也都同样有家字上面的一点。
他将笔记本合上,抬眸问门口候着的佣人,“这是你家小姐的吗?”
佣人恭敬的点头,“是的,小姐不让碰。”
他有力的大手嗖然握紧,骨节相撞喀喀声响,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怔怔的站在门口。
白东风摆摆手打发她走了,把笔记本放好,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楚怡文回来。
楚怡文进门时见白东风脸色不好,她余光略往梳妆台上一瞥,见笔记本都还整整齐齐的放着才舒了口气,笑着上前与白东风挨着坐下,“家延,你怎么来看我了?”
白东风抬眸,漂亮的眼睛笑着,藏尽了风暴了刀锋,“我来看看自己的未婚妻,不应该吗?还是你不欢迎我来?”
他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他的视线。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