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姐姐、姐姐~”
到了晚上变得越发的有精神,提尔比茨一边念着自己姐姐的名字一边坐在画板后高高的板凳上晃着双腿。找到了提督让人高兴,未来一定又能够回到每天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的日子,而不用被姐姐呵斥。
此时她架着画板,手指握着铅笔心不在焉地勾勒着自己姐姐脸部的菱角,她画过太多自己姐姐的画像了,到现在早已经到了庖丁解牛的地步。
不过随后她就想起自己提督提的意见,要有表情,她难得用橡皮擦将原本画好的眼睛擦掉,然后在画板上面画出一个弯钩然后又加了几笔画上睫毛。
眯笑着的俾斯麦?
这样想着,提尔比茨记得好像自己姐姐从来都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她严肃古板的军人气质让她在得到提督的戒指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笑过。
她又在画板上画了两个圆圈和一个弯钩,虽然挺恶搞的,但是这又变成了昆西俾斯麦。
擦掉越来的笔画,她又在画板上俾斯麦的脸上画上红晕,接下来就是羞涩的俾斯麦。
只是随后她又擦掉了,心想这完全没有特色。。
踟蹰一下,她随意几笔,那么现在就是在胁迫下不得不屈从于暴力,感到愤怒但是从身下传过来的快感让人情难自已的俾斯麦。
那么谁是施暴者呢?
胡德?还是威尔士亲王?
这样想着,提尔比茨突然眼睛一亮,她把画板往苏顾的方向移动,立刻在俾斯麦旁边画出一个人形的轮廓。
以前总是没有办法把提督的相貌好好的画出来,直到现在看到提督的时候才能够把相貌和记忆中的画面联系起来。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认得,但是一旦细细去想很多的细节就没有办法想起来,此时难得变成了一个模特般在这里,她可不会放过。
她把整个画板往床边移动,一笔笔将发型画下来,然后就到脸了,但是自己提督睡觉的时候用手臂将眼睛挡住了,少了半张脸眼睛也被挡住。
如果眼睛不画,脸也少半张以后谁认得出就是提督……算了姑且先跳过这一段吧,现在画肩膀和手臂。
苏顾原本躺在床上,尽管如此他也没有脱了衣服睡上去,此时合衣而睡未免让致力于本子和绘画的提尔比茨气恼。
不过提尔比茨画了那么久的本子,她早已经能够做到眼中有码心中无码,拿着笔哗啦啦几笔,只见画板上面顿时出现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只是腹下稍微有些难办。
不管怎样基本的东西都画完了,她爬到床上想要拿开苏顾的手,然而她不敢太用力,最后只能无奈放弃。
随后她从床上爬下来,蓦地想到一件事情,画本子光凭着脑袋想象是画不出东西来的,似乎以前去买过一个照相机。
不过自己用了一下就没有兴趣了,毕竟外出采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到后来就把照相机给了莱比锡,对方好像还很高兴了一阵子,现在照相机就在莱比锡的房间吧。
提尔比茨小心翼翼地踮起脚跟,完全不同于平时穿着一双拖鞋拖拖拉拉的样子。
她小心地打开门走到客厅,客厅黑漆漆的只能看到柜子、桌子和沙发和轮廓,然而某种程度上面来说她就是夜猫子,周围一片漆黑唯独她一双眼睛亮晶晶。
不需要凭借眼睛只需要凭借着感觉她就找到了莱比锡的房间,好吧,只不过是因为莱比锡的房间和她的房间并排着。她小心地把自己的房门关上,以免接下来的声音将自己的提督吵醒。
随后。
砰砰砰——
提尔比茨握着拳头敲在莱比锡的房门上,良久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