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用一张白布把原怀茂的尸体从头到尾地盖上了,然后推往另一个房间。
陆韶华见状,更加痛心欲绝,全身发软,那一种离别和失望的伤痛涌于心头,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事后,原逊留在医院为原怀茂料理后事,而原崴与薛群施却送陆韶华回家了。
……
夜间,窗外的月色却很美,陆韶华倚窗望去,深色的天幕上是弯弯的月亮,清辉遍洒,失去至爱的疼痛好像是要把她碾断拉碎,无论什么地方都痛。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这一晚,薛群施进入密室里泡着裸泡着冰水澡,泡泡们在空中自由地蹦来蹦去,飞来飞去,还有一个最调皮地亲到了她的小鼻子,无趣地用手轻轻一碰,它就“啪”的一下,溅得她满脸是沫儿。
在泡澡时,薛群施不禁发现生命真的很脆弱,就像泡泡一样,上一秒上天,下一秒毁灭,永远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想起原怀茂在去世前牵红线,试图成全自己与原崴,唉!爱情这玩意儿!难以捉摸,兜兜转转,人这一生难道真的逃不出爱的魔掌吗?
冰水变温了,便再添冰水,不知不觉,薛群施在浴缸里呆上了一夜。
次日早上,原怀茂的丧礼仪式按时举行,薛群施特意给金园集团的职工休了一天假,再一起去送原怀茂最后一程,不过彭顶顶却没有亲临,她只是叫人送来了一个大花圈。
薛群施感到一种万分恐慌,有一种莫名的不安预感,今天似乎会有大祸临头。
助葬的人把尸首装入棺材钉起来,然后把棺材放在柩车上,便就出发去殡仪馆。
大伙也从医院出来只伴送着走完了一条街。走到到最后,陆韶华跟着柩车奔跑,还大声啼哭,可是跑的动作时却使哭声变得颤抖,忽断忽续的。
一队人默默的向着殡仪馆中心,清一色苍白的哀服,心情颇为沉重!
灵堂内的布置以庄严肃穆为原则,正后方墙壁上扎花牌,有全花、半花两种,大致以深绿色为底,扎上黄色花朵图案。花牌的正前方置灵桌,灵桌后方正中央置四周扎有黄色鲜花并镶着黑边的大幅遗像一尊,相框上应搭设结有花结的黑纱,黑纱从相框上端中间平分垂在相框的两侧。
薛群施失落地说:“原伯父,今天公司里的所有职工都来送你呢!祝你一路走好!”
家属鞠躬谢礼。
“原老哥,一路走好。”言罢,荣伯情绪低落地转过身移到人群之外。
家属鞠躬谢礼。
“额唉!我的原老哥耶,这里还很挺安静的呀,不过没想到你死得比我还快!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言罢,潘胜美在这种场合上,却还改不了那一种尖钻刻薄的性格,不过她却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随后带着傻乎乎的薛群嫣站在一边。
家属鞠躬谢礼。
“今天来这里的人也没有任何一个闲杂人等,做为妻子的我也知道你从小喜欢安静……”言语间,之前一直保持着陆韶华的平静的脸上,静静的躺下一滴清泪。
这时,有人递上一张纸巾给陆韶华,便转身一看,立即忍住眼泪地问:“你也来了?”
“嗯!”言语间,萨意竹抬头望着灵堂上的遗照,然后哽咽地说:“我也来送爸爸最后一程!”
“乖!”
这时,只有在队伍最前方点缀着几个肃黑的人影,面容奸诈的蜀火风就是其中之一,看看仅有的十丈之外的一群人,定眼一看,原来真的是蜀火风,就是之前的假原老爷子,他的左右还跟随着几个高大壮实的黑衣男人。
原崴立即走上前拦住他们,还狠狠地问:“你们来这里干嘛?这里不欢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