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崴打开了那一封情书,看也了一下,也思量了一下,才发现这是薛群施的笔迹,看来是薛群施借自己的名字给彭顶顶写的情书。
“怎么了?”
“你喜欢我写给你的情信吗?”
“嗯。”彭顶顶低下头,光润的带笑的脸突然敛住了笑惫,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颊蓦地红了起来.
原崴笑了,轻轻地摇摇头:“你喜欢就好。”
“我帮你准备洗澡水吧。”
“嗯!”
这时,原崴的手机响了,他便闪到窗户边接电话,电话那一头的是陆韶华,后来电话那一头的陆韶华隐约听见远处女人的声音:“原崴,行了吗?我已经你准备好洗澡水了,过来洗澡吧。”
原崴说:“马上就来。”
嗒一声原崴将电话挂了,只剩了电话那头的陆韶华疑惑不解,而且哭笑不得。
“是你妈的电话吗?”
“嗯!”
“啊!”彭顶顶尴尬不已地说:“实在对不起。”
“没事的。”原崴安慰地说:“只要你没有得罪她,你就很容易与她相处。”
……
第二天,彭顶顶与原崴告别时,原崴忽然亲吻她的面颊,他的嘴唇微凉,像新鲜的柠檬,有一种叫人心酸的清凉还说说:“顶顶,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所以你不要把我妈妈的事放在心上,还有我妈妈可能知道我们的事了,不过我会去说服她。”
“好!崴,你对我真好!”言罢,彭顶顶一直走到门口,她都没有回头,原崴突然又几步追上来从后头抱住她,那样的猝不及防,那样的大力温柔,手提包从彭顶顶的手里掉出去了。
原崴将她的脸扳过来,狠狠地吻她,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吻她,将她死死地箍住,那样紧,如果可以,仿佛想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泪是咸的,吻是苦的,血是涩的,所有一切的滋味纠缠在舌齿,彭顶顶几乎无法呼吸,肺里的空气全都被挤了出去,而他那样急迫,就仿佛来不及,只是来不及。这世上的一切于他,都是来不及。
原崴慢慢地低下头,湿漉漉的泪痕在温软的唇下洇干,他的唇很烫,佳期觉得像是烙铁,而自己是冰,每一分热,都会让自己融化一分,仿佛有水滴,泠泠地落响在空气中,试探又迟疑。
原崴重新拥抱她,深深地,用力地,两人只顾着唇舌纠缠,这个吻那样深切而长久,带着甘冽的烟草气息,他身上的药水味道,她身上的温软芳香,一寸一寸将两人点燃。仿佛烟花盛开,明明知道会是化为灰烬,却尽力燃烧尽力绚烂,盛开出最美最耀眼的火光。
彭顶顶终于用力推开他,他的眼中还有迷乱的茫然,胸口在剧烈起伏,似乎还想要再次拥她入怀。
彭顶顶一直以为自己非常坚强,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懦弱得可悲。
原崴低下头,深深吻着她,他的嘴唇微凉,而她的脸颊滚烫,她的脑中一片昏昏沉沉,只是深深沉溺在这个吻里,只愿永不再想,过去的一切,将来的一切,如果可以永远忘记,那么该多好。
原崴将她揽进怀里,声音宁静得仿佛刚刚醒来:“顶顶,请你原谅我,幸好你还没有来得及爱上我,幸好我还来得及,让你得到你自己的幸福。”
原崴最后一次,吻她,咸咸的泪夹杂在唇齿间,他那样专注而眷恋,而她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无力抓着他的衣袖,似乎害怕一松手,他就会从眼前消失。
“原崴,咱们结婚吧!”
“结婚?”
“难道不行吗?”
“行呀!”原崴总是说她有一种孤勇,可是她觉得这一刻,自己几乎软弱的就要说出那句话来:“那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等我哄好你妈妈再说,先让不接受我这个媳妇。”彭顶顶胸有成竹地说:“崴,我对我们的未来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