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奴轻声地提醒着,说是时辰快要到了,付宁这才想起来答应容卿陪着他出去的。拍了拍阿炎的脑袋,这厮蹦跶蹦跶地回去了,她连连摇头,估摸着是去哪儿吃豆腐去了吧。笑骂了句‘色狗’,刚想吩咐奴隶去准备一下,这时容卿已由着奴隶缓缓推着而l来,见她唇角还带着笑,便温柔地拉着她的手问着何事。
“没事,只是觉得阿炎实在太色了。”她挥退了奴隶,亲自来推着他,“大哥,我们走吧,现在是冬城最热闹的时候。”等到他点头后,她忽然来了心思,学着阿炎的样子,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贼贼地笑着,“大哥真听话,这是奖励你的。”
趁着她还为逃走,半圈住她的脖子,容卿温和地笑了:“小丫头翅膀是长硬了?”慢慢地拉近,轻轻吻了她一下,鼻尖亲昵地蹭着她,“嗯?都开始学会挑逗男人了?”
挑了下眉,笑嘻嘻地回道:“哪里哪里,都是大哥教导有方。”
“哦,如此说来是我的错了?”他微微皱眉,沉思了片刻,“那好,今日为师就要好好教教你这个徒弟。”扣住了她的下巴,他笑了起来,“其实挑逗一个人应该这样。。。。。。”轻柔覆在她粉色的双唇上,慢慢地厮磨着,伸出小舌描绘着她美好的唇形,看着她呼吸急促了起来,呜呜地低咽着,他弯起了眼角,阿宁开始耐不住了,“先给对方一点甜头,再一举,攻入。”狠狠地入侵了她的小嘴,肆意地卷着她的小舌,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地轻哼了,却猛然抽离。
“大哥?”
含笑着刮了她的鼻子:“要在对方最为沉溺时全然身退,这才是挑逗,小徒弟可得多学着点。”看她两个红润润的脸蛋快要鼓成包子了,赶紧摸了摸哄着,“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就当我不好了。”
付宁轻哼了声,低低地在他耳朵说着,那声音,简直是咬牙切齿:“大哥,我会一字不漏地记住的!”随后深深呼吸了几下,推着容卿走出了府,权当是让他散散心。其实冬城很大,若要逛完没个几天是不行的,容卿没有特别交代,只说去些她寻常去的地方就好。
“若是我说我寻常去平民的集市,大哥也要去吗?”
“阿宁去过的,我都就去看看。”他笑着缓缓道来。
“好啊,那我们就去。”她很清楚他不喜太热闹的地方,可方才的那一幕实在气人,不折腾一下他,心里着实憋着难受,“大哥若是受不了了,就说哦。”
他满脸宠溺地看着她目光狡黠,得逞得像只小狐狸,微微摇头苦笑。
付宁故意选了最为闹哄哄的集市,推着他慢慢地行着。在集市这样的地方乍然来了两位衣着华贵的主人,平民的眼神都不由望向了他们,窃窃私语地讨论着。付宁是不在意的,就怕他有些介怀,可看着他时,是神色平静,面目温和,丝毫未受到影响。
轻轻地皱眉,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原来一直以来,她都是被容卿的外表给欺骗了,以为他双腿残缺,无法站立,必定心生自卑,所以从认识他开始,她都是抱以同情之心,现下想来,这些根本都是多余的。他才不是寻常自轻自贱的那种人,脸皮那个厚,根本无人能己。
转头,看着她不满地哼唧着,笑着拉过她的手:“阿宁是在说我坏话?”
“怎么会,大哥待我最好了,我怎么可能说大哥的不是?”咳嗽了几下,话锋一转,随口问道,“大哥,这里是不是很安详?”
“嗯。”点点头,半响后,莫名地提起了一句,“这可让我想起来了一件事了,太子此番回去怕是凶多吉少,君临大乱也是迟早的事。”说完,还别有深意地望着她,苦涩地笑了。原本以为那个想法不过是自己多心了,现下不过这样试探,阿宁就心神不宁了,她果然对那个太子。。。。。存了别的。。。。。。。
“那。。。。。。太子他。。。。。。。。”她小心地问着,生怕暴露了什么,却不知在他眼里,这便叫做欲盖弥彰。
“太子现在手上除了高将军,根本没有可用之人,不过这么些年他都在培植高家的势力,也是高家好好回报的时候了。”容卿一手撑着下巴,淡淡地抿唇,他本就是极其清雅的人,这般温润地笑来,真是应了那句君子如玉,“不过高家肯不肯回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毕竟太子妃还被囚禁着,若高家有反了心的,那。。。。。”他越发勾起了唇角,高家和太子那点破事他根本懒得去想,从相互利用到成为姻亲,再到现在的貌合神离,真是有趣至极。
她面色一僵,用力抓着手柄,眉头蹙成一团。
太子和高家已是面和心不和了,难保有天高家真会叛变,即便握有太子妃这张底牌又如何,为了一个家族的荣耀,牺牲一个女人又有何难?
“阿宁?”
“大哥。。。。。。。”方才,她竟然失神了。
“不是说还要带我去吗,阿宁是想偷懒了?”理了理她鬓边的乱发,笑着说道,“不要担心,即便君临大乱,我们这里也不会受到丝毫影响的。”她扯了个笑,随意地点了下头,重新推着他。
穿越了集市后,他们来到了冬城最为著名的神像前。
那是冬城最早的遗迹,原本是一座恢宏的神庙,经历了战乱后只剩了一座女神雕像,其余全是一片废墟。残雪还覆盖在雕像上,白色一片,多少有些清冷寂寥的味道在里头。这尊女神像不乏有人供奉,男男女女为求得好姻缘赶来这里的可不在少数,付宁这般和容卿说了后,他笑着圈住了她的身子,与她十指交缠。
“那今日,我也要许个愿。”
“大哥,你可是不信这些的。”她有些惊讶。
“可是你相信,不是吗?”
学着那些来人的样子,他慢慢闭上了眼,未了,还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无关情爱,只为了那个心中的誓言。付宁靠在他怀里,柔柔地唤了声‘大哥’,刚想亲亲他的额头时,身后传来了咕隆一声,她回头时看见了一只插着小花的瓶子已经摔碎了。拾起了其中的一片,靠近了些,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她有些好奇,在平民居住的地方,很少能看到这样精致的小瓶子。
这时从远处跑来了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摘来的花,一见付宁拿着碎片,以为她是打破了他瓶子的人,气呼呼地嚷嚷着:“你。。。。这是我给姐姐祈福用的,你居然打坏了!”
“这是你的?”
“当然!”男孩为了证明所说非假,在碎片中找了会儿,拿出一块,“喏,这有记号的,你看,刻着个容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