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除了他娘,就没有一个人认为他是行善积德的人。
傅九衢冷眼凝视着眼前女子,突而勾唇,揉了揉略带疲色的眉心。
“小张氏,我暂且不办你。”
辛夷松了一口气,感天动地。
却听他又道:“但事情说不清楚,你嫌疑仍在。从今日起,未经皇城司许可,不许私自离开开封府。若有传唤,及时到案。”
辛夷:……
这不就是现代的监视居住吗?
“行。郡王说如何,就如何……”
“还有。”傅九衢微微眯了下眼,薄唇扬起一个弧度,略略带笑,“你既说是受上天指派来为本王治疾,那从此以后,你便是本王的专属医官,未经本王允许,不可私自为他人诊病。”
什么?
这也太霸道了吧?
辛夷脸上的笑意收住,凉凉看他。
“郡王明知我想开医馆?”
傅九衢面无表情,“是吗?”
辛夷急上心头,也来了火气,“不让我给人瞧病,那你不如杀了我。”
“是个好主意。”傅九衢低垂眼皮,转头着手上的玉扳指,脸色稍缓,“等此事水落石出,你洗清嫌疑,以上自然做不得数。”
“也就是说,有期限的是吧?”
“嗯。”
辛夷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十分怀疑傅九衢这么做是在恶意报复。
“好。专属就专属。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傅九衢抬抬眼,懒洋洋的,示意她说。
辛夷摊手,“家里有儿有女都靠我一人养活,郡王挡我财路,总得补贴我银钱,以备家用吧?”
“好说。月俸十两。”
“敢问郡王,十两是金色的小蛮腰呢?还是银色的小蛮腰?”
小蛮腰?
傅九衢睨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腰上。
迟疑片刻,他才明白辛夷在说什么,唇角不由自主勾起,淡淡地道:“十贯铜钱。约十两。”
“什么?”辛夷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十两银子已经够少了,折成贯钱说不定还会有水份,偷工减料的少上几个。
太坑了。
“你堂堂郡王,怎的这样吝啬?”
傅九衢见她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轻轻一笑。
“记住:随传随到,不可怠慢。”
辛夷牙槽都快咬塌了。
被人欺负到头上,不报复一下怎么成?
她笑着应下了屈辱的不平等条约,马上就上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