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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柳白又忙得脚不沾地。
除了要搜集侯君集造反的证据之外,还要远程指挥,已经到达陇右的薛礼和王守仁,设计抓捕颉利。
如果不是一个老头,整天在他的新书房外叹息,他才不会管杜楚客的死活。
写好几封信,柳白正打算找人飞鸽传书,一出门,又看见杜淹在院子里瞎溜达。
见柳白出来,杜淹欲言又止,有心上前,却又不好意思。
这种表情,如果放在一个妙龄少女的身上,便是娇羞无限的‘美景’,可放在一个老头身上,怎么看怎么恶心。
“信我都写了,你还想怎么样?”柳白捂着额头,无奈的说道。
杜淹尴尬的拱了拱手,“老朽深感柳公子大恩,只不过,山宾虽然已经进入书院,但他毕竟担任越王府长史多年,越王犯错,他难辞其咎,老朽不得不再求公子,给一个良策。。。”
柳白翻了一个白眼,道:“王先生好歹也是一代大儒,怎么就教出来你们这些家伙!”
放在从前,面对杜淹这种位高权重的老臣,柳白说话也要带上几分客气。
可认清了这厮的真实面目之后,柳白就知道,自己越客气,这厮就越蹬鼻子上脸。
前几天,他在柳白书房门口,又是唉声叹息,又是唠唠叨叨,请柳白想办法救杜楚客。
柳白实在是被他麻烦得没招了,才写了一封信,举荐杜楚客进入书院执教。
朝中关系错综复杂,两个看起来不相干的人,说不定就是亲戚。
杜淹、杜如晦、杜楚客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因为,杜淹本来就是杜如晦和杜楚客的亲叔叔!
自从王勣‘入驻’柳家之后,温彦博和杜淹两人,没事就往柳家跑,时间一长,几乎把柳家当成了自己家。
三个老头整天待在原本属于柳白的书房里,吟诗作对,批驳文章。
或许,温彦博和杜淹看不出侯君集的事情上,会出现什么连锁反应。
可王勣这老家伙,却眼光毒辣。
从李承乾进宫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李泰不可能坐得住!
一定会趁机发难!
杜淹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自己的亲侄子身上。
他太清楚柳白的手段了,精密如王勣,都被柳白耍得团团转,就越王府那几块料,能是柳白的对手?
一旦柳白把李泰坑了,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越王府长史杜楚客!
这个亲叔叔,虽然比两个侄子大不了多少,但终究是长辈。
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杜楚客,掉进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