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tattoo一巴掌将那叠资料拍到桌上,抽出刀子凶狠的将纸上的照片钉穿在台面上。气喘吁吁的叫道:“我不服!我难受!我需要鲜血来平息我的怒火!”
“你会得到足够的鲜血!但现在闭嘴!”快慢机抱着膀子声音不大的命令。tattoo被他不客气的言语呛恼了,恶狠狠转过头想要找他打上一架,却发现快慢机根本没有看他,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术台上的kid,而手术室内的那名操刀的白眉医生正转过身对着我们怒目而视。tattoo立刻醒悟这里不是吵架的所在,只好哂哂的闭上嘴抱着头坐到台阶上生闷气,最后恼怒极了竟把自己的头发扯下来一把,鲜血顺着眼角渗进眼框,血红色的眼神有压抑不住的疯狂。
“兄弟!你需要这个!”天才将自己口袋内的大麻扔给tattoo,希望用大麻的镇静作用压住他难以抑制的激动。tattoo本能的接住了飞来的烟卷,等看清手里的物什后恼怒将它揉成碎渣摔在地上,骂道:“老子还没有孬种到要靠毒品来控制自己!”
“不要被痛苦打跨,要学会享受!”其它人看着摔在地上的烟丝不约而同的笑道。
“你从哪得来的情报?”我们都知道美国内务部的情报档案是一个**系统,和互联网是不接通的,是无法能过入侵进入的。
“我有渠道!”天才的话引来一片不满的目光,其中tattoo血红的眼神吓的他浑身一哆嗦,赶忙紧接着补充道:“大家看道这个实验室就应该想到,我以前也为美国政府工作过一段日子,当然是被迫的。但认识了些能了解高层机密技工……对!……技工!”
“和honey她们一家一样?”我看着角落里摆放的防辐射服上的军方编号问道。
“不!更得信任的那种!”天才笑了笑道:“honey她们不是美**方的人,只是从以色列借来的技术顾问。他们只能接触学术上不为人知的秘密,政治上还不够格。”
“光学迷彩,下一代主战坦克火控系统,nmd拦截定位参数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们都能接触,竟然还不够格?”我有点纳闷的问道。这一屋子的资料都是世界各国拼了多少人命想搞到的,现在就像小学生的废课本一样扔的到处都是。
“当然了!你看这一家子有一点能保守秘密的样子吗?科学上谁都不会永远领先。露出一点也没有什么,说不定原本无法解决的症结再偷回来的时候就已迎刃而解了。可是政治不同,只要一个模糊的信息就有可能引起一场战争,危险要比原子弹大多了。”天才握住一个滑鼠,查看着一台电脑内的资料,没有回头对着屏幕说道。
“那会不会是美国政府要对付我们呢?”我对队长总是将队伍的信息透给美国政府的行为并不赞成,因为这给我一种替美国政府打工的感觉。
“应该不会!我们没少替美国政府干脏活,猛然少了我们他们会磨不开手脚的。就在前两天美国政府还给我们一个新的任务,目前根本没有理由对我们下手。而且如果下手也不会让我们只伤及皮毛便放过,那会是一场灾难。”天才转过椅子面向大家点根烟吐了个烟圈,看上去一脸的轻松。
“什么任务?”屠夫把脚翘的高高的靠在台阶上,失血过多的脸上透着苍白。
“现在美国最大的心腹之患除了恐怖分子便是家门口的毒品市场,不过拉美人种植毒品的历史还短,缺少经验收成很一般。但美国政府得到情报最近拉美的毒贩从正全面禁毒的缅甸淘到一批种植罂粟和提炼鸦片的”下岗工人“。如果这批人运到了拉美,明年美国的缉毒组,面临的便不只是翻数倍的产量,还要对付世界上最精纯的隐蔽手法,满街的吸毒致死的尸体。”天才有意无意的瞅了我一眼,似乎这事和我还有关。
“那让联邦缉毒署的人在公海上把船扣了不就行了?”tattoo的注意力也被从眼前的资料上引了过来。
“没有理由,那些人都有正式的护照和签证,人家可是去建设新美洲的。”天才说到这里都笑了:“而且这不是第一批了,已经有一批工人,进到了热带雨林中了。”
“劫还是杀?”快慢机直截了当的问。
“所以要我们扮海盗,至于是杀还是劫,最后的主意还没拿定。”天才有点受不了快慢机对这种不道德交易,直白到无耻的态度。
“多半是杀光了!不然扮什么海盗?还能怎么办,又不能放回去。”我对天才谈论这种事时,仍想保留点“我是好人”的想法报之一笑。
“你还说呢!如果不是你把李干掉,引起缅甸最后的两大毒枭抢他地盘而火并,政府军也没有能力趁机扫掉了北部最后的私人武装,这些下岗工人也不用远涉重洋的跑到南半球来种鸦片。还敢笑我!”天才把手里的烟头扔过来,我懒的躲任由火星在身上炸开,我还真没想到这事还和我有关。
“希望队长这一次能吸取经验,不要什么事都支会美国政府。我对政客没有好感!”我将手臂上的烟灰弹掉,淡淡说道。队长是一个令人敬佩的军人,带兵训练行军打仗,接人待物都没得说。可是说到头他仍是个美国人,越是出色越是对自己的国家有种责任感。虽然他有顾及到我们这些非美裔队员的感情,但有时还是会引起一些非议。
“你不是对政客没好感,而是对美国没好感。”屠夫卑鄙的点破我的心思。
“我不是美国人,在所难免!难道你不是?”我用不着否认,谁心里没有副小九九,算起来总是向着自己国家。
“呵呵!这你就错了,欧美人虽然也热爱自己的国家,但他们和你们中国不同。中国总是把政党,国家和民族混淆在一个概念中,灌输给国民爱政党既是爱国家,国在民族在的观念。但欧洲因为有天主教天赋人权,人生而平等的影响,所有人把政党和国家作为争取和维护自身权益最大化的工具,不行就换。当有更大的利益时,这些东西都是可以抛开的。看看欧盟,将来便是欧洲一体化,最终达没有了国家和政党的大同社会也不是梦想。所以如今的欧洲人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死忠于自己的国家。”天才笑着说道:“倒不如说他们更注重自己的家庭血统!”
“你的话放在30年前的中国,当场就可以把你给毙了!”虽然我了解天才所说的是事实,但我并不想为他们所认为的中国洗脑教育的弊端做解释。欧盟的出现虽然向世界宣告了未来世界发展的方向,但它意外的顺利,不外乎共同的人种,共同的信仰等上层建筑的和谐。这也是华约等国家,无法解决的最大问题。
在现下这种情况,我也提不起劲和他为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浪费口水,看到honey陪着那位白眉的医生走出医疗室,大家都拖着伤躯凑了过去。还没张口问话便被honey一眼白眼给撅住了,倒是天才比较有眼色,先拉过一把椅子让老医生坐下,倒上水后让他俩缓了口气才问道:“如何?”
老人接过杯子,拉下口罩我才看清,原来这名医生已经最少有六十了,须发皆白挂满了汗水,淡灰色的眼睛上架着副无边眼镜,嘴角上有道疤痕似乎嘴曾经被扯裂过,不过这些都没有他那快占了整张脸三分之一的大鼻子引人注目。等喝了口水缓过劲,张口便是带有浓烈异国口音的英语和honey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