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玉知道对方心虚了,闪身避过,大声道:“你敢不敢打个赌?”
绑匪有些心神不定,只想快点解决,好出去看个究竟,但还是不自觉地问:“打什么赌?”
笛玉好整以暇道:“你不是对你的女人和兄弟很有信心吗?我对我的兄弟也很有信心,我们就拿他们的胜负打个赌,看个究竟,等我兄弟赢了后,我再跟你单挑。”
绑匪竖目一瞪,骂道:“他们赢个屁!”
笛玉称呼肖剑等为“兄弟”,却觉得这两字好不顺口,不过脸上依然保持着自负的笑容。
这笑容令绑匪难受,现笛玉眼中似有不屑意味,不由火大,怒道:“好,我们就打这个赌!”接着又冷哼道:“你想拖延时间,我成全你!”
笛玉似被看穿般皱起眉头,满脸不喜。
绑匪冷笑一声,抬脚起步,往屋外走去。
笛玉看了叶若昏睡的沉静脸庞一眼,也走了出去,昏迷中的叶若并不知道有五个男人正为她奋勇相搏。
笛玉并非想要拖延时间,他只是不想在铁皮屋内打斗,以免对方起意挟持叶若,又或者拳脚无眼伤到她。
绑匪之所以没想到这一点,是因为他接到的任务是绑架叶若,且不得对她造身伤害。
笛玉虽知此人是绑匪头子,必有高强技艺,但依然自信可将其击倒。不过休息一下恢复体力也无妨,他觉得自己并不介意肖剑等人是生是死。
肖剑与对手已战到最后一刻,体力几乎耗尽,但谁也没有倒下。没有更多的体能进行移动,两人立在沙中,右脚一次又一次的侧踢对攻。度慢了,力量弱了,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出招的严谨,踢腿依旧笔直。
“嘭嘭嘭嘭”不停地碰撞,十次,二十次,三十次,双眼紧盯着对方,悍勇如魔。战斗至此,取胜的关键已不是力量或技巧,狭路相逢勇者胜,谁也不敢稍露怯意!
笛玉与绑匪头子看得有些疲惫,两人如蛮牛一般,认准了侧踢,同时起脚,同时落下,砰砰作响,带起一蓬蓬沙子飞舞在空中。
按照这样的打法,最后双方腿骨都得折断,但双方好像都未察觉到这一点,还是一而再的侧踢对攻。或者他们都知道这一点,只是不敢多想,怕想多了就怯了。
远处突然传来喝骂声,女匪猛地从林中冲出,一口气奔出沙滩老远。
笛玉一瞧,险些笑出声来。女匪身上衣衫多处碎裂,头脸肿起一个个青淤大包,面目全非。
“王八蛋小子,给我滚出来!”女匪破口大骂。
郭毅文三人在树后探头探脑,叫嚣道:“白痴臭女人,有本事你滚进来!”
女匪气得七窍生烟,偏偏束手无策。林中一番缠斗,她吃亏不小,最后只想冲出防风林,没想到黄泽三人反倒开始限制她,不让她出林。
黄泽弹珠连,王磊、郭毅文不断偷袭,女匪想冲出林子也不容易,如果不是树木挡着,女匪早已抓到他们大切八块。
三人重重阻截她,却不给她反击机会,她yu反击,三人即逃,她逃,三人则堵。双方互相限制,都受了不少伤。但女匪终究强悍,拼着后背被两颗钢珠击中,还是冲了出来。
女匪气得大口喘息,目光游弋,现肖剑,顿时心生一计,大声道:“好,你们就在里面躲着,我先去干掉那个跆拳道小子,再回来找你们算账。”
女匪虽这么说,但脚下并不移动。
黄泽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林中安静了一会儿,人影晃动,三人还是走了出来,王磊骂道:“恶婆娘,你卑鄙!”
女匪指着肖剑,冷笑道:“你们敢再进林子,我就过去杀了那小子!”
肖剑垂着头,驼着背,垂着手,身躯摇摇yu坠,似乎已坚持不了多久,黄泽三人不由忧心,没注意肖剑的对手也差不多这个样子。
王磊大胆叫道:“我们不进林子也照样干掉你!”
女匪哈哈大笑,正想要说:“就凭你们。”突然劲风袭来,嘴上大痛,惨嚎一声,鲜血直流。却是黄泽借郭毅文的遮掩,暗一弹。
隔着太远,绑匪头子看不清情况,听女人惨叫,敌人大笑,恨声大叫:“快干掉他们,还在瞎搞什么!”
女匪捂嘴忍痛,隔了一会儿,张嘴吐出一颗碎牙,怒得哇哇大叫,带着满嘴的血,状若疯狂地冲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