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下的毒,什么见鬼的百年溪黄草和铃兰香相克,根本是苏素乱编的吧!
“王爷……”
严羽飞柔柔弱弱地想伸手,又怯怯收回:
“羽飞不知书房之事,只是,身子颇觉不适,或许,既然苏姑娘也说羽飞中毒,会不会还有其他毒未发现呢?”
连番算盘落空,她显然已不如开始时表现那般自如了。
苏素却演得上瘾,惊呼一声,后退了几步:
“不会吧!严姑娘这意思,王爷书房中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毒存在?王爷,竟有这么多人要害你!”
“我,不,羽飞不是这个意思……”
听苏素一直曲解她的话,严羽飞真是气苦难言。
她明明不是说的这个意思,却被苏素越接越歪。
“好了,你便不要再吓唬羽飞了,她眼下身体毒素未清,正是需要休养的时候。”
司焱煦语气温柔,听得严羽飞心神荡漾:
王爷始终还是帮着她说话的。
此次不成,她就不信找不到下一次机会。
“王爷说得对,严姑娘正需要休养生息,我们这么多人在此吵杂,岂不是让她不得安宁。”
苏素低着头,翻了个只有司焱煦看见的白眼,顺水推舟。
“也对。”
司焱煦无视严羽飞留恋的眼神,转身往门口走去。
在严羽飞那依依不舍的双眸中,他忽然回过头来:
“苏素,那严姑娘现在中的毒如何解?”
他这一番举动和关怀话语,几乎让严羽飞溺死在他异红的双目中,忘乎所以。
“王爷呀……相克之毒,虽然看起来凶险,令严姑娘疲倦不已,口吐黑血,但实际上却对身体并无太大损伤,只要好好静养几日,定能康复。”
如果严羽飞不是此刻被司焱煦迷惑了心智,便会发现,苏素现在说的症状,与她给自己下的毒所呈现出来的是一模一样的。
而司焱煦微眯起双眼,视线在苏素脸上逡巡,眼中阴晴不定。
他自是心知肚明,苏素此刻指的,是严羽飞真正中的毒。
苏素当然不会给严羽飞下这种不痛不痒,只是看起来严重的毒——
如果她当真要对严羽飞下手的话。
这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毒,显然是严羽飞的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