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过半,也就是下午两点多的时候。
什么,你问我怎么知道的?太阳还挂老高的,怎么说也是最热的时间,插根木棍影子也短的很,不是两点也差不多吧。
先不管时间了,却说顾铭五人,自经历先前的物理敦促,再不敢怠慢,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地,长途跋涉着。
行不多时,隐隐约约,见到汩汩的水流,由一处源起,及至蔓延到不远处,才豁然开朗,养成了来时的路。
愈贴近细探端倪,然发源处为高墙阻隔,周围也高树林立的,料想再难前行。
故整兵缮甲,趁着天色尚早,今日便要一探究竟了,几位男生跃跃欲试。
其实自虫族一役,五人也算是神离貌合。
女孩子省了叫苦不迭,男孩子也没有借花献佛,这才紧赶慢赶,天黑之前,赶到此处。
按理说,伊甸园此时,乃众矢之的,十面埋伏、四面楚歌,加之一路上顺风顺水,也未免蹊跷,眼见前路迷茫,理应更该相互扶持、勠力同心。
但顾铭自觉,卧榻之侧难容他人鼾睡,便颇煞风景地,学起猪刚鬣模样侃侃而谈起来:
“二位姑娘,‘行到水穷,坐看云起’实乃雅性之至。
而今情况有变,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知两位今后如何打算?”
众人不解,恐怕被迫要愿闻其详了,“伊甸园一行错综复杂,强敌环伺。
夜幕降临后,更显扑朔迷离,我等三人尚自身难保,更无意他顾啊。”
携美同行是分场合的,一路上嬉戏打闹,说白了其实没什么,但如果,图自己欢愉,蒙蔽视听,导致场面不受控制,便划不来了。
这么看来一路上即使有些际遇,顾铭依旧初心不改。
虽然,打几场胜仗没有自鸣得意,属实难得。
可一味谨慎,恨不得把所有风险排除是不是划得来,也有待商榷。
季钰、何彪盘算着自身手段,也打不得包票,此时垂头不语。
倒是陆小姐开了口:“要说手段,我这灌灌也不是初出茅庐了,先前火仗风势也算出其不意,为什么我们一定是被保护的一方呢?”
“女生在男孩面前争强好胜我当然理解,现在能堂堂正正跟我们并驾齐驱,也委实是好事。
全盘否定你们跟杂兵有来有回的战斗,也变相削减早上我们胜仗的参考意义,颇为武断。
故我也发觉先前的言语唐突,见谅。
但,尽管愿意相信你们,我却也委实有由大男子主义衍生的怜香惜玉,故不敢高看尔等,自是以思虑妥当为要,不肯轻。
而那式进攻并不常规,甚至有侥幸的成分。
而且,两人技能并了一处,算不算亏也难定论。
此刻,若贸然进发,致使全军覆没,我担不了那么大责任。”
顾铭底气没有刚才那么足,不过打心眼里,他确实不认为面前两位,能实打实算地作战斗单位,唯一麻烦的是跟女生讲道理。
这些个刻板印象他自知不对,但天长日久的暂时也改不了,只能慢慢克服偏见了。
其实女生大部分情况是讲理的,她们只会在自己喜欢人面前偶尔甩甩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