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古怪,里面究竟是什么人。。。她把一只手贴在门上,想更近地听听里面的动静,谁知门却被她推开了。。。
“噢。。。天哪。。。你是一个惊吓了魔鬼的昂特,这真是吓到我了,这道门是怎么回事?虽然我并不知晓这些密室里什么情况,但它们是隶属魔族统辖的,你应该不被准许随便走进去。。。”
在戈觅浓呢喃的工夫焕-汀的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密室。。。
“你如果想进去的话,噢,你已经,噢,这样可能不太好,我需要也看看里面什么情况,以免。。。”
里面是空的。。。
只有,正对面,一扇锯齿状合实的石门。。。石门表面固定着很多块奇形怪状的碎石。
她将要迈另一只脚进去,这时幽灵戈觅浓靠近过来,他还没能把目光投进密室,密室的门推着焕-汀出去,“啪”的一声竟又自动关上了,任由他们再怎么推也推不开。
幽灵斜睨着焕-汀,尽管他在克制,嘴角的抽动还是能被轻易的捕捉到,“你懂妖术?”
“还有这样的昂特吗?”焕-汀看出这个中性音幽灵一定是被吓慌了神,自己说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能把门打开?从来没有人能开启这条走廊的任一个密室,我是说,除了统领,因为没人知道他是否尝试打开过它们,但是就连追踪者威多铎和当初的征伐者墓埃都没法子打开,你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只是轻轻一推,就开了。。。”
“噢,轻轻一推,你撒起谎来能不能靠点谱?”
“我没撒谎,除非你能认证我不是一个普通的非魔力拥有者,你们口中下贱的昂特,我难道不是吗?我哪来的魔力来开启密室?”
面前这个女孩的的确确是个普通的昂特,这是不争的事实,可就是因为这样,才太过诡异。。。幽灵都无法穿身而过去探瞧内部究竟的密室之门,她一个昂特轻易就给开启了。。。这绝对是要在日后他向他的伙伴们散布的一项重大传闻,并且不被当成谣言的可能性十分低。
让来者安定的时间也就是走过这条成直角的走廊的时间了。。。
走廊尽头视野开阔起来,焕-汀睁大了双眼,那种断定自己将被盯住时心里咯噔砸进一块硬石头的感觉让汀的脑中瞬间空白了。。。
亮度黄灰的火苗继续延伸,没能照亮太多,照到的部分足够使来者双腿发软。。。
步履落地沉厉,抬起轻疏,双腿似可曲折的木棍,长而直,没有肉感,没有生命,从脚到脖子全副乌黑,左胸、右腰、左臂、右膝这四处是刨去黑色的修饰,被尖牙厉爪扯破后冰冻的僵硬修饰,就像刚刚经历的地狱月季的花蕾蓦然绽放,张着会嚼碎人肉的花瓣。。。他们来回行走,面色铁青,脖领里伸出一条墨色的闪电纹路延至耳根,如同爆出的青筋又如同盘附的黑蛇,抽扭、跳动、鼓躁,反衬出那一张张被抽干了情愫的僵平脸皮。。。他们是地狱守卫,严格执行命令的囚徒监禁者。地下魔狱整整培育了两万之多。
地狱守卫每经一间栏杆密布的囚室,囚室外的火苗便被行走之风煽动着几近熄灭,却又复燃,晃动的微光里,一个个囚徒张着大嘴,却放不出来嚎叫之音,因剧烈难忍的痛张开的嘴里早已没了舌头,跟他们残缺的手指头、脚趾头一样,这些相对脆弱的器官早就被弥漫飞舞在整座监狱的小型食人鹫啄掉了。
一只刚刚啄掉囚徒眼球的鹫蒲扇着翅膀稳落地狱守卫肩上,眼球被囫囵吞枣般地咽下,那只鹫的咽喉里一个圆滚滚的凸出慢慢滑下,直至看不见了,落进它的胃里。。。
争相折磨囚徒的还有另一种地狱之宠——抽血蝙,它们的嘴生得和蜂鸟般细长尖锐,针尖一样刺进囚徒任一处肌肤,血管里的血液沿着那尖喙流进蝙蝠体内,抽血时的疼痛感是短暂的,因为抽血蝙抽血的速度快到一秒钟便可吸足让它们饱腹的血量,真正的痛苦在后面,被刺中的伤口在尖喙抽离后,肉皮变透明,被感染成绛紫色的血管清晰地显露出来,远观囚徒破烂不堪的衣布没遮盖处,尽是此种带脉络的紫斑,赫然生愕。
在这里,抽血蝙这种低等宠物只能捕食同样低等的非魔力拥有者身躯里流淌的非魔力浸透的血液,现在还算新鲜的来了一个,抽血蝙蒲扇着翼手,在空中迂回盘旋了两圈后集中朝焕-汀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