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人没想到宋致远会这么的好说话,说不愿意,就作罢了。
虽有些意外,可仍是松了一口气。
她是真怕宋致远会一意孤行的把宋如琪许给寒门举子,那可就不是能不能乐意的事,而是琪儿那孩子会不会上花轿的了。
哪怕琪儿碍于父母之命而屈就,她就不会和长姐的亲事相比吗,做姐妹的,最怕比夫君比儿女。
宋大夫人是最清楚这一点的了,她的姐妹,有谁没比过?
唉。
房妈妈把一杯桂圆茶递到宋大夫人面前,道:“夫人别想太多了,该安置了,相爷既然定了,自是不会更改,放心吧。”
“我知道,这不是有些意外么?你说不让入宫选皇妃也就罢了,却偏偏就想到寒门举子,这落差,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宋大夫人捧着茶给自己压惊,她是真有点吓到了。
“相爷能提这么一嘴,想必那人是极出色的。”
宋大夫人苦笑:“再出色,也抵不过出身,妈妈,当年我怎么走过来的,你还不知道?我哪舍得琪儿吃这种苦,她心气也高,真嫁去寒门,哪会甘愿安生和姑爷过日子?你不是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被柴米油盐给磨掉了本性而变得狰狞。”
说自己心高气傲瞧不上低门也没法子,反正她不想看自己的女儿在寒门里苦苦挣扎,实在是怕呀。
“妈妈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在相爷面前说了点什么?”宋大夫人忽然道。
房妈妈:“怎会?相爷到这个位置,还能被谁左右吗?”
宋大夫人沉默,这倒是,但那若是天子呢,天子要笼络谁,让相爷去联姻呢?
不,这也不可能,相爷已经是寒门的领头人,不必再去费心去笼络寒门的人,倒是别的人家。
宋大夫人曲了曲手指,道:“妈妈你注意一点,可千万别让琪儿那丫头知道这事,省得她无端生出是非。”
房妈妈忙道:“您和相爷说话的时候,老奴就在门口守着呢,没别的人靠近。”
“那就好。”
两人都不知道,还有个耳报神听到了这对话,给传到了宋如琪那边。
宋如琪脸都白了,看着那小丫头:“你,你是说真的?父亲他当真有意要把我许到寒门里去?”
那丫头道:“奴婢听得真真的,奴婢就在窗下睡着了,当时醒来就听到相爷和夫人这般说,只是夫人不愿,相爷也就作罢了。”
宋如琪一屁股坐在榻上,满脸愕然和愤怒,道:“父亲,父亲他竟然这么恶我,竟想把我许到寒门里去,他到底当不当我是女儿啊。”
“二小姐,慎言。”书画赏了一粒银角子给那小丫头,嘱咐她不许胡说,看着她走了,才对宋如琪道:“二小姐,相爷也就是提那么一嘴,并不是真的给你定了,现在也只是虚惊一场,你怎可背后编排相爷?”
“你懂什么,父亲无意又怎会提这一嘴,他就是有了心才会提,呜呜,他给长姐定的好歹是个世族,到我这,寒门土鳖,我怕不是捡来凑数的?我命好苦!”宋如琪抱着迎枕嚎哭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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