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此刻。
女子听到陈晨的一番话,顿觉惊疑不定。傻子?这与宁师所说的麒麟之才相差未免太远。
“你说的傻子是那宁钰、宁不凡?他。。。。。他怎么可能是傻子!”
“是啊,我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那宁不凡从小到大都是痴愚之徒,六岁才学会走路,八岁才能喊出父亲名字。我听说啊。。。。。。他患有脑疾,莫名其妙就会昏厥过去。姑娘,你是不知道,前些年我与宁不凡去张伯田里摸地瓜,让他放个风。张伯来看的时候,这狗日的宁不凡直接跟人家说他是来行窃的,你说他这脑子是不是有些问题。”
“哦?这位宁公子倒是位妙人。”女子微微一愣,忽而拍手笑道。
陈晨挠了挠头,轻咳一声,“我名为陈晨,字子期。我父亲乃是柳村田主陈富贵,在这儿也颇有些威望,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父亲是地主,富户。我,有钱人。
女子轻笑道:“小女子是天风国万京城人,祖承姜姓,家中长辈取名格,字缙云,此番前来,也是受人所托寻一奇人。小女家里遇到些麻烦,师傅言只有此人可以助我。”
你说寻人我倒是可以理解,但你寻个傻子,莫不是。。。。。。。
陈晨面色古怪,心生怜悯,狐疑打量着面前相貌清冷的女子。
这姑娘,名字不错,相貌也是不俗。即便与自己珍藏在被褥下,那幅柳村唯一稀世珍宝——清池戏水图上的女子相比,怕也不遑多让。只是眼前这位缙云姑娘,脑子是否也有些问题?
踏遍千山万水来到柳村,只为寻找一个傻子?
“嗷呜!”一声嘹亮的嘶吼声响起,正是带着野狼的宁不凡从竹林归来,途经村北头往自家赶。
“宁钰?你怎么被野狼捕获了?”
陈晨面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眯眼瞧着那头不断撕咬宁不凡衣角、拖着他不断往前走走的土狼,哑然失笑。
“小七!过来。”姜格轻轻招手,被唤做小七的土狼欢快的摇摇尾巴,屁颠屁颠跑了过来,跑到一半忽而又调转身子,撕扯着宁不凡的白衫,要将他拽过来。
好嘛,成了猎物,这是向主人讨赏呢?
宁不凡心头郁闷,却也不好多说,快步走向陈晨和那陌生女子,一眼望去,只觉得芳华满目。女子面容姣好,身着一袭云烟色碎花长裙,腰间挂着翠绿流苏,估摸着是大户人家未出阁的女子,气质出尘,颇为惊艳。
“公子可是宁家麒麟子?”姜格目光热切,心中默念,果然是如玉般的少年,气质脱俗,瞧那凌乱的发丝和沾满草屑的白衫属实不羁。
宁不凡用看傻子的目光望向她,心底也有些疑惑。这位姑娘虽说姿色上乘,但这脑子。。。。。。是不是得有些什么顽疾。你我素不相识,怎么初次见面就唤我什么麒麟子?我模样这么奇怪,竟与麒麟神似,我。。。。。。不是人?
有句话说得好,可能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想到这儿,宁不凡不由得心生怜悯,露出和蔼的微笑,“众所周知,宁不凡是一个愚昧痴傻之人,姑娘观我吐字清晰,才思敏捷,哪里是宁不凡那个傻子,我是陈晨,陈家大少,我父亲是地主,是富户。我是纨绔子弟,有田有粮,是有钱人。”
说着,他抬手指向气急败坏的陈晨,带着凝重的语气,恳切道:“这宁钰啊,看着仿似正常人一般,但他脑子有病,一犯病,嘴角流涎,凶性大发,不仅咬人,目之所及皆逃不过他的血盆大口,姑娘可要离他远些。”
陈晨气急反笑,指着宁不凡破口大骂道:“好啊,宁钰,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平日里我待你如何,你竟敢在旁人面前污蔑我!看我不打的你口鼻出血,七窍冒烟!”
姜姓?此前倒也听闻父亲讲过,姜乃天风国皇族姓氏。柳村其余人不知晓是因此处消息闭塞,又从未离开此处。但,他的父亲年轻时曾踏遍列国,知晓不少奇闻异事,闲暇时也常说与他听。
那这女子,岂不是。。。。。
宁不凡随手拨开冲过来的真正傻子,挑眉正色,凝视着这位姜姓女子。
姜格微微一笑,恳切道:“宁公子莫要说笑,缙云自万京而来,经由宁师引荐,才得知公子名讳。跋涉至今已有数月,终是不负使命。”
“你师父是?”
“就是你的父亲,白衣军师宁立。”
“那你是?”
“天风国皇帝陛下之女,姜格,字缙云,父皇赐号纳兰。”
如果,宁不凡记忆无错的话。。。。。。在这天风国皇室里,也只有及笄待嫁的嫡系公主才有资格被赐号封地,只是不知这纳兰,又是何处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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