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华清一脸的不满,才是被秋月这样说了几句,便想要走了,她唯恐再说了下去,自己会不占上风。
“许家大姐姐要嫁过来,这我也是才知道,刚才,夫人将我叫了过去,只是说,她最近身子不爽,夫君唯恐她劳累了,便把大姐姐这婚事,交于我和君姨娘操办了。”
什么?这个许华浓,竟然将自己的婚姻大事交给了秋月和那君姨娘,真是太过分了,许华清听了这消息,她神色愤怒,却不能喜形于色。
“秋姨娘莫要开了玩笑去,这样大的事情,怎的就夫人一句话,便是交于了你们。”
秋月见她这副模样,不禁轻笑出生的,这许华清还真当了这是许家,她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大小姐呢。
她怎的知道,在这候府中,这姨娘的日子有多苦,容瑾的心全在了许华浓一人身上,这姨娘形同虚设,本就是有名无实,日子难熬的很。
“这三房,最大的可不是夫君,而是夫人。”
秋月这样解释,说罢便离开了,和许华清多说无益,只是要让她知道,这日后对了自己,也要恭敬些。
许华清一人愣在了原地,她竟然开始有些反思自己的决定,居于许华浓之下,还要给这秋月和君姨娘做牛做马,那容瑾也丝毫不将自己放在了眼里,她不禁开始担心,自己以后的日子。
“秋姨娘,那许家姑娘朝着大夫人那里去了。”
夏梨在身后说到,秋月止步,微微一皱眉,她怎的忘了,这许华清最大的靠山,可是那苏家,自己可不是许华浓,有容瑾担待着,便是看了大夫人的面子,也要将这事情办的妥帖才是。
“知道了,我们去君姨娘那里罢。”
“姐姐真是好兴致啊。”
已是近了午后,君姨娘院子里的倒是不那么燥热,栽了一颗樱树,清风微动,落英缤纷,她挪一凉椅坐于树下,一副岁月静好,安之若素模样。
听见秋月说话,也不回头,清风拂面,迎风笑着,偶尔抿了一口凉茶去,却也不说话,秋月笑了笑,踩着满地的樱花走了过去。
“夏梨,你且去门口侯着,我与姐姐说了几句话便是。”
夏梨闻言,匆匆而去,夏日的暖风吹过,留下洽洽风声,秋月坐于君姨娘身旁,与她亲密,君姨娘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了贴己丫鬟,给秋月备了凉茶。
十日樱花作意开,绕花岂惜日千回?昨宵风雨偏相厄,谁向人天诉此哀?
忍见胡沙埋艳骨,空将清泪滴深怀。多情漫作他年忆,一寸春心早已灰。
“妹妹倒是别客气了,这院子里平日清冷的很,不如夫人那里热闹,今日妹妹来了,姐姐甚是喜悦,妹妹若是陪姐姐多坐了会,也算上功德。”
秋月闻得君姨娘这话,不禁哑然失笑,这候府里人人各怀鬼胎,不受宠得姨娘何止是她,而这院落里,哪个不受宠的姨娘院子里不清冷。
“姐姐说笑了,妹妹的日子,何曾比姐姐好过。”
君姨娘抬眸,两人目光交汇之间,突然便迸发出了惺惺相惜的共鸣,似乎那前些日子里,秋月被君姨娘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事情从不曾发生一般。
“妹妹便是不记恨姐姐么?”
君姨娘说的云淡风轻,她心里清楚,秋月自然是记恨,现在也有了夫人撑腰,她若是想要报复了,便是动动嘴皮的事情。
可不知为何,君姨娘却是丝毫也不担心,她总是觉得,这秋月只是许华浓手下的一颗棋子,不足为患。
“记恨又如何?不记恨又如何?倘若当日里,换了我是姐姐,我也是会那样做,且说了,这三房之中,你我本才是同道中人。”
听得这话,君姨娘微微皱眉,她开始揣测秋月话中意思,不过见秋月一脸轻松模样,倒是不好的多问了几句。
秋月怎能不记恨,只是如今,许华清的事情,压在了自己和君姨娘得身上,且是大事为重,倘若两人不结盟,便会被许华清趁虚而入,一锅端了去。
“妹妹且是有话直说罢。”
君姨娘果真聪明,难怪让许华浓有时候都棘手了几分,秋月笑了笑,便将许华浓交代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夫人嫁进候府已然不少时日,独蒙恩宠,却未曾给夫君生下个一二半女,而你我更是无能,别说生儿育女,只怕是得了夫君好脸,也是难得。”
秋月说着,不由得轻声哀叹,说的君姨娘竟是也有所动容,曾以为自己嫁进候府便是前程似锦,如今才知道,这许华浓不除了去,自己便是永远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