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等云织回话向着云倾泽两人吩咐一声:
“走吧。”
便打马而去了,南荣瑞贤抱着怀中吓得瑟瑟发抖的妹妹,沉沉地看了云织一眼也跟上了云倾城的马匹。
云倾泽面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想要开口说什么,但听到前面南荣瑞贤的呼喊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也一只手牵着玲珑,一手甩了马鞭远远跑开了。
(三)
云织看着那几马数人消失在矮坡的一面嗤笑一声,解了披风扑在地上叉着手平躺在还有些湿潮的草地上:
“红杏,坐下等会儿吧。”
红杏看着自家小姐那满不在乎的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解下自己那棉子的披风,与云织并肩躺下盖在两人身上:
“小姐何必作怪,本也无用。”
“本小姐高兴”
云织冷嗤一声转了个身半搂住红杏倚在她的颈窝,却又忍不住笑起来:
“况且谁说没用,我本还愁着拿什么与云倾城交换,他就有麻烦上身,这不就是对我最大的用处么?只要找准了他的麻烦,就有了与他交换的筹码。”
“王爷哪里有什么麻烦,不过伤了个小丫头,就算王爷仁慈为她诊治一二,她死了也就死了可不会有人敢责怪王爷半分。”
红杏满脸不高兴地又将披风为她裹了裹,给人家找点小麻烦却是给自己召来大麻烦,这天寒地冻的不知道要待到什么时候,小姐的身子可怎么受得了?
云织可不以为意,哈着冷气将红杏抱得更紧:
“他可不敢真将我放在这里过夜,他有所图与我,虽然我还不知道他所图什么,但他这么费劲心思的又是试探又是交易的,肯定是我知道却不愿意为他做的事,主动权在我手里,他不敢真的惹恼我。”
红杏无奈地心底叹气,还不敢惹恼您,她敢保证她家小姐已经忘了自己被惹恼过多少次。
“小姐,我觉得,您还是低个头,不论安定王爷想要什么,您不妨应承着……”
红杏斟酌着劝她,却被云织决绝的打断:
“不可能,这个安定王让我一直都看不清,我不知道他对我有什么所图,但就我自身而言实在想不出他所图什么,那也许和我娘亲有关,和娘亲有关的事……我不许任何人图谋。”
“小姐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夫人当年的死因和留下那话的秘密么?兴许安定王爷知道什么?”
红杏思索半刻,觉得自始至终安定王爷都不像有恶意,倒是小姐处处防备着不肯与他亲近,云织却转动了了身背对她不再啃声,红杏无奈也不再劝了,只能拢紧了被子为她多挡些寒风。
云织却突然开口:
“他太危险了,我不能轻易相信他。”
太危险了?红杏想起安定王爷那张和煦的笑脸,实在不晓得这位和善的王爷哪里危险,分明多次为小姐解围。
红杏实在不理解小姐的防备之心从何而来,说起来,小姐倒是与京都的华老板来往频繁,对他的态度也非同一般,可是为何小姐能信任华老板,却不愿意相信安定王爷呢?
云倾城果然没有让她在荒园里过夜,只是到了三更才派了一顶小轿来接了她们,那时候云织正窝在红杏的怀里已经发起了烧。
一路被摇摇晃晃地抬了回去也不是很知道,倒是苦了红杏,回来便张罗着为她烧热水,寒气入体可不是闹着玩的,直等到半夜才把退了烧的人塞进被窝。
红杏喂了云织喝药,坐在灯下,终是铺了纸墨开始写信,小姐的身子和小姐的近况她都必须告诉莫先生,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