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涵的话令苏绫若有所思,半晌她点头道,“凡事有利弊,决定了就好。”
“是呀,我也想过,或许我再也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简简单单的获得快乐,或许还要随时冒着生命危险,但我很喜欢这种生活,非常精彩。”她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虽然一夜未眠,但却有种乐此不疲的感觉。
在帝江,与伙伴们一起,即便一直这样忙碌下去也是打心底里感到乐此不疲的。
二人一起朝着教学楼方向走去。
赶到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刚刚打响,只是苏绫才一踏入教室,就感觉自己的身上集满了目光,仔细一瞧,一屋子的人全都默默注视着自己。
在座位前坐下,见自己的书桌上放着一杯豆浆,苏绫一怔,耳边就响起了巩乐意打趣的声音,“不知道你跟傅青岩那么熟,你俩藏的挺深哪?”
苏绫这才知道,原来是傅青岩早晨没见自己,估计就将豆浆留在自己的桌面上了。
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跟巩乐意多做解释,却不想这样一来叫他更加地确定自己心中想法。
后座上的高媛媛却突然探过身问,“苏绫!你干嘛去了昨晚,早课也没上,好在老师没来查,记名我让班长给你顶着了。”
苏绫做了个抱歉的神色道,“昨晚临时有点急事,倒是给你添麻烦了。”她观察了一下高媛媛,见她精神头不是很足,黑眼圈虽不明显却也挂在眼下。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大家一个寝室的别客气。”高媛媛故作豪爽地摆了摆手,她虽然看起来文文静静地,圆圆的脸蛋齐刘海,平日里做事却很敞亮,有些男人性格。
苏绫又是一笑,“昨晚又做梦了吗?”
高媛媛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实,你说这哪有一个梦没完没了做的,还一模一样,那么真实。我合计是不是今年犯太岁的事,回头去算算。”
一旁巩乐意听见二人说话,又是一副目瞪口呆,最后摆出颇为了解地模样道,“昨晚跟傅青岩出去玩了吧?听说他家有钱,阔少!”
苏绫和高媛媛一起白了他一眼,就听高媛媛的同桌突然出声道,“媛媛,你说你总做一个噩梦?”
高媛媛忙点了点头,“可不是么,连续做两天了!次次都吓得浑身冷汗,就梦着有人要杀我!我都怀疑最后要是没被人叫醒就得死了。”
对这话,苏绫深以为然,梦魔的确有这个本事。
巩乐意嗤笑道,“那有什么的,兴许是你第一天做完这梦吓着了,第二天又做了同样的梦也正常,做个梦而已不用当回事。”
谁知高媛媛的同桌却摇了摇头,煞有其事地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梦境在玄学里是很有说法的,大多梦境都起到警示和预示作用,梦里面的东西也反映着现实中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或可能发生的事,连续两个晚上做同一个噩梦是要注意一下的。”
这话一说,高媛媛赶忙问道,“晓梅你懂的挺多呀,那你说说我这梦预示什么了?”
苏绫看向那名女生,如果没记错,这女生的名字是叫做张晓梅,很普通的名字,跟她的长相一样,并不出奇,甚至除了有一次借了苏绫一根红色圆珠笔外再没说过话。
在她的印象里这名女生是沉默寡言的,埋头学习也没什么朋友,甚至下课出教室前能看到她坐在座位上没动,而上课回到教室仍然见她坐在那里,似乎连厕所都没去过。
张晓梅摇了摇头,“你这个梦有什么预示我不知道,但你要是想找人算算,我可以帮你约一下。”
“约?约谁?”高媛媛一怔,她也就是那么一说。
张晓梅就笑了笑,有些腼腆地道,“我姥姥是专门给人算命的,在朝西也算有点名气,你要是想算算我可以给你预约一下。”
巩乐意扑哧一笑,“敢情揽生意呢,还预约一下!算命这东西可不可信,高媛媛你听我的别当回事就完了。”
张晓梅收起笑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懂就不要瞎说话,你不信可以不听,但这个世界上太多你不懂和没见识过的东西,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巩乐意一怔,有些悻悻地,没想到这小姑娘平时不言不语的还挺有脾气,只是被女生骂总不好骂还回去。
高媛媛想了想,那个梦确实太恐怖了,本来说算算只是随口一说,既然张晓梅家里就是做算命的,给自己算算也行,其实她没算过命,也挺好奇的。
“你姥姥收钱吗?”她小心地问了一句。
张晓梅腼腆一笑,“我姥姥算命收钱从来都是随缘的,觉得准就给点,多少都无所谓,讲求的是一个缘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