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纤云小拳头握起,呼吸都不匀乎了。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冲动。
忍!
谁让有求于人呢?闹僵了,小命就风雨飘摇了。
与其送上门被那恶心的色胚拱,还是在冥王府里忍气吞声更有吸引力。
不就是个吃醋的小姑娘嘛,她就不信了,解决不了。
耳朵不用被恼人的话折磨,亓凌霄很快也平复下来。
看来他就是不能给这个丫头好脸色,别人是给三分颜色开染坊,这丫头,给半分就能开一个。
毕竟大病初愈,功力还没恢复,慢慢的,渐觉内力亏损,支撑不住。
扫一眼,缩成一团的小虾米舒展的很了,他也就不硬撑,盘坐调息。
可,他已经不管了,这丫头怎么没有走的苗头?
细听,他只能扶额。
竟然睡着了。
就这么睡着了,这是有多心大?
“喂,醒醒,醒醒……。这是我的床。”
好吵!哪来的嚣张货!纪纤云心里咒骂一句,闭着眼睛四肢伸的更开,似醒非醒的的嘶哑宣告,“哪写着你的呢!滚开!”
还叫他滚!
无法无天了!
亓凌霄紧抿着唇,脚抬起来做出踹的姿势。
弹指间,手指点着又把火压了回去,在床内侧躺下,闭眼休息。
身旁多出个人,还是个小丫头,陌生又别扭,两刻钟功夫过去,迷迷糊糊才勉强睡着。
什么东西突然贴上来,胳膊被强势禁锢,一向浅眠,即刻,他又睁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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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
齐凌霄起床时间一向精准,很是困倦,还是平常的时辰醒了过来。
余光中,小丫头抱着他胳膊睡得正酣。
白皙的脸孔,带着几分稚气,睫毛长长,乖顺的像个小猫。
嗯,睡觉倒是很老实。
就是苦了他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旁边窝着个姑娘,难免身体躁动,真是考验忍耐力。
而且,一宿,跟着一动没动,胳膊都麻了。
轻轻往旁边挪动,胳膊的酸麻促使他皱了眉头。
怀里的东西突然被抽走,搅得纪纤云也睁了眼。
迷迷蒙蒙,眼睛眨巴眨巴,呆呆的,似是不知天地为何物。
沉着脸坐起来,一点点活动着胳膊,亓凌霄挑眉发问,“舌头被割了?”
床这种奢侈品,她是没有的,很显然,她在人家床上睡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