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人的表情,秦钟心头暗暗一笑,又说:“辉少,你的这个病一方面我来给你医治,另一方面你还要加强锻炼,从明天开始,我教你一套长拳,你早晚打上一遍,对你身体有莫大益处。中医讲人体比作一个浑然天成的个体,抑或是一个小宇宙,正所谓正气不足,便有了邪气入侵,所以固本培元、强身健体才是根本。”
秦钟一番言论不仅是张耀辉点头称善,就连何江龙和季永忠都感觉那是至理名言,他们对秦钟的崇拜和仰望似乎又多了几分,刚刚积累起的点滴优越感顿时荡然无存。
慢慢起出张耀辉颈部的银针,秦钟又道:“这几天我上百度搜了搜,有几道菜可以帮助食疗,一会我抄给你!”
听到这些话,不光是张耀辉,连何江龙和季永忠都红了眼睛,张耀辉颤抖着嘴唇说:“秦钟,你有心了!”只说了这些,他便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秦钟看着三个老爷们的红眼圈,笑笑说:“咋的了,我可不敢保证疗效,但是应该没啥副作用吧!”
何江龙拉着季永忠道:“秦钟,明天早上,我们三个一起跟你学拳!”
秦钟煞有介事地抱拳道:“不胜荣幸!”
翌日清晨,金鸡刚刚啼过一声,东方还泛着鱼肚白。
秦钟服了五毒之后,就拉着张耀辉来到招待所院中的小花园里,另外两个他没管,他想着他们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纨绔子弟,说话是当不得真的,这种苦,他们也吃不下三天。
晨风中朝露中,秦钟穿着一身青色长袍,蹲着马步,面朝东方开始吐故纳新。
张耀辉也学着他的模样,煞有介事的蹲着,可是完全走样了。
“耀辉!”季永忠和何江龙勾肩搭背笑呵呵地走过来,他道:“你的样子根本就是在蹲大便!”
“去你的!你们试试!”张耀辉不服气地说道。
“试试就试试!”何江龙跨步下蹲,由于身材较胖,根本蹲不下去,刚一用力,一个悠长的响屁被挤了出来。
季永忠捧腹大笑道:“龙少,你更厉害,直接就开始了,你们看我的!”说罢,季永忠有模有样的蹲好,然后问道:“秦钟小师傅,不要太酷哦,你看我的根基怎么样?”
秦钟笑着走过来,轻轻在他左肩一按,季永忠便在“哎哎”声中一屁股坐在地上。秦钟道:“忠少姿势基本达标,但是你们要知道,马步是一切功夫的根基,讲究腰马合一,练得是腰力和胯力,你们应该也听说过铁板桥,若是脚下根基不稳,又如何做到!”
“啊?”何江龙和季永忠收起了玩笑之色,何江龙说:“秦钟,我当时说过,只要你治好了辉少的病,我们兄弟几个就叫你大哥,现在,你们不光是我们的大哥,还是我们的师傅,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们一拜!”说罢,何江龙真的拉着季永忠和张耀辉,就要给秦钟鞠躬行拜师大礼。
秦钟连忙摆手:“几位哥哥饶了我,师傅就免了,我也是才疏学浅,以后共同进步,拜师一事以后再也不要提了,不然影响了我的心情,可能会耽误了辉少的治疗!”
见秦钟说得认真,张耀辉道:“好了,就按照秦钟说得做,时间不早了,赶紧吃早饭,咱们还要上课呢!”
“是啊,走吧,今天我请客!”季永忠兴奋地挥着粗短的拳头,似乎已经学到了所向无敌的真功夫一般。
正走着,秦钟的手机“哼唧”起来,他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后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秦钟吧,我姓许,咱们在莲花乡年度表彰会上见过,听说你来县城了,过几天有空了到我家里来做客啊!”
“许部长,是你,你怎么知道?”秦钟有些吃惊,自己不过是个山沟沟里的小村长,人家可是青羊县县委组织部的部长,位高权重,不是一般的显赫。
许部长揶揄道:“你又怎么会是小人物,咱们县能上省台新闻的又能有谁,更何况你的青云第一庄搞的相当不错,县里一直注意着你呢!好了不说了,就这么定了,具体时间咱们再联系
“就这样,挂了!”
“哦,哎!”直到听见手机听筒里传来忙音,他才讪讪挂断电话。
看到秦钟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张耀辉关切地问道:“秦钟,怎么了?有什么难事吗?咱们都是兄弟了,有事你不妨直说,能帮的我们几个绝不含糊!”
秦钟看着三人真诚的目光,勉强笑了笑说:“没事,谢谢几位哥哥的关心,我只是有些想家了!”
是啊,刚才许部长提到青云第一庄,似乎触动了他内心最为柔软的一个部分,一时间,他想起了青云观、青云瀑,想起了桃花溪、桃花潭,想起了桃树坪乃至青云山和他有染的每一个女人。
一时间,无限柔情涌上心头,还有淡淡的感伤。
真的是很想很想!
季永忠笑道:“我当是什么事,这有什么?到周末你回去一趟看看呗!”
“是,是,我是庸人自扰了!走吧!”
……
日子一下子变得有滋有味,早晚带着一帮衙内练拳,白天上课傻乎乎看着风华绝代的胡老师为人师表。有闲暇时,不是找秦子衿肉搏,就是在宿舍和几个衙内学习理论知识,教材内容很丰富,很有吸引力和震撼力。
几个人如饥似渴,废寝忘食地学习着,准备哪一天派上用场时也能厚积薄发。
这样的日子没过两天,许部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