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是自己的儿子,耶律栾在大庭广众下持械伤了大祁的二皇子,未免也太不把大祁放在眼里了!
顾泽之勾了勾唇,云淡风轻地说道:“吃得太好了,闲着没事干,闲出来的,皇上,不如让他去做做苦役吧。”
皇帝:“……”
皇帝想了想,觉得顾泽之的这个主意妙。
耶律栾是燕国王子,现在大祁和燕国暂时休战,也刚签下和书,为了两国来之不易的和平,自己不能要他的命。
让他去做做苦役也好,他这么闹腾,总不能就轻飘飘地放过,否则,大祁威仪何在!
皇帝吩咐道:“袁铭纲,你亲自跑一趟四仪馆,传朕的口谕,罚耶律栾三十板子,再加一年苦役。”
“皇上,耶律二王子还有婚事在身呢。”
顾泽之适时地提醒道。
皇帝想想对,改口道:“那就先让耶律栾完婚了,再送去做苦役。”
“是,皇上。”
袁铭纲低眉顺眼地抱拳领命,不动声色地瞥了顾泽之一眼,心里总觉得顾泽之似乎与三公主、璎珞郡主有仇。
袁铭纲飞快地退下了,御书房里又只剩下皇帝和顾泽之,两人没再提顾璟与耶律栾,话题又转回到了闽州上。
“皇上,闽州兵力不足,西山大营的主力军须护卫京畿安危,调禁军长年驻守闽州也非长久之计,等平定闽州后,可在闽州、吴州当地招募农民人伍,组建一支新军……”
皇帝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你且细说。”
两人说得专注,内侍们也都小心翼翼,端茶倒水时不敢发出一点额外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顾泽之就从御书房出来了,他出宫后,就直接去了秦府。
“顾三哥,”秦则钰就在府里,很高兴地出来迎了,“你是来找我姐的吧,我让人去喊她了。”
秦则钰心里琢磨着,必须把未来姐夫招待好了,让他觉得宾至如归,给他姐加点分。
顾泽之也不是空手来的,顺手就丢了把匕首给秦则钰。
秦则钰眼明手快地接住了,迫不及待地抽出了匕首,那银色的刀刃上刻着漂亮的花纹,寒光闪闪。
秦则钰弄了根头发往匕首的刀刃上一放,嘴巴轻轻一吹,头发直接断成了两截。
“姐夫,这就是吹毛断发吧!”
秦则钰乐坏了,嘴一快,就直接叫了姐夫。
顾泽之对于这声“姐夫”听着甚是受用,笑着叮咛了一句:“别伤了自己。”
“那是!”
秦则钰连连点头,玩起这把匕首就舍不得放手了,还记得领着顾泽之去前院的九思厅坐下。
秦氿很快就带着杜若来了,一看熊孩子拿着把匕首玩得不亦乐乎,就猜到是顾泽之送了他新礼物了。
“小氿,我带了图纸给你。”
顾泽之亲自把图纸铺在了窗边的红漆雕花大案上,招呼秦氿去看。
秦氿看了一眼图纸,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这是宸郡王府的图纸。
四月初,她和顾泽之一起去看了一趟宅子,顾泽之让她提些建议,她就胡乱说了一通,想到什么说什么,说句实话,连她自己也记不清自己当日到底说过些什么了,没想到顾泽之居然都记得,还画了一张宅子的新图纸。
看着眼前这张图纸,她的唇角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宛如一朵在春风中缓缓绽放的娇花。
顾泽之含笑看着她,问道:“还要怎么改吗?”
秦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