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程宝珠理直气壮道,“我出门时你就把衣服放在床上,我回来了你衣服还是在床上!”
还有理了这是?
程宝珠重重哼一声。
徐川看了看手上衣服,挠挠头放边上,凑到程宝珠身边低声说:“咋了?”
程宝珠转过身,背对着他。
徐川挤到她身边,往外看看道:“是不是虎头兄弟俩干啥了?”
程宝珠翻个白眼:“别赖别人,惹我的是你。”
“是我?”
徐川没想明白,好好的他怎么就惹到她了?
程宝珠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瘪嘴别扭道:“你怎么能这样,我在结婚前都没喜欢过别人,但你就有。”
徐川愣了好半天,回神后不可思议道:“你别冤枉我,我怎么就有喜欢的人了?”
程宝珠顿了顿,略带委屈说:“陶家。”
徐川忽然笑出声,捂着嘴巴窝在程宝珠肩膀上笑得抖动。
“你干嘛,为什么一直笑不解释。”程宝珠推推他,死活推不动。
徐川强忍笑道:“你听谁说的?”
程宝珠不好说是虎头说的,于是便道:“在外头听到的。”
徐川心想那罪魁祸首就是高钢铁了,看来自己蜜枣拿的还不够,改明儿有空了还得去坑一袋过来。
他起身将房门关上,又挤在程宝珠身边说:“外边听啥你就信啥?”
程宝珠想说她才没信,她要是真信了,刚刚就不是扔衣服,而是扔板凳了。
“你哥嫂没跟你说呢,我先前相了两个姑娘,头个是上岗村的,那姑娘可怜,前年掉河里没救活。”
程宝珠注意力被吸引,她记忆中好像确实有这件事儿。
那位姑娘好似是到河边捡野鸭蛋时不小心摔入河中,所以那年的程家村在野鸭下蛋的季节,大队长就派人整天守在河边,不许人去捡蛋。
“……第二个是陶倩,我跟她虽然同村,但话都没说过几句。”
嗯,村里压根就没姑娘爱和徐川说话。他这张脸长得再好,小姑娘再喜欢,也在他常年不下地的恶劣行为中慢慢变得没吸引力了。
程宝珠好奇:“那你怎么能高攀上人家?”
她可看见了,陶家房子在村里算是很不错的,青砖房呢!
徐川这话听了不乐意,说道:“怎么就我高攀她了,这个亲事当初我娘提一次,她家里边就答应下来。”
“然后呢?”
程宝珠找个舒服的坐姿,催促他快点儿继续说。
“然后……啧!”徐川觉得不对劲,打量她好半天说,“你这表情倒像是村头白凤婶子那群人聚在一块儿说闲话的表情。”
程宝珠轻拍他:“哎你别扯开话题,快些快些,等会儿虎头他们进来了怎么办。”
“然后就是定亲没半月,这陶家姑娘忽然看不上我,和公社徐丰好上了。”
徐川说得风轻云淡,程宝珠使劲看,也瞧不出来他有没有被人戴绿帽子的愤懑。
“徐丰?”
程宝珠觉得这名字听着耳熟,于是开始翻看记忆……
徐川点点头:“住公社桥头边的那家,我们祖上是同一家,不过到我爹这辈就出了五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