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谱上已经划去了大房一众人的名字,反倒是把二房给重新写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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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徽文帝下旨,宋大爷以权谋私徭役羌州百姓,无视律法倒卖人口,屯银无数,其罪当株,但念在宋太尉一生为国为民又年事已高的份上,收回宋太尉手上的兵权,以儆效尤,但宋大爷一家死罪难免,三日后问斩!
圣旨一下来,才得知此事的百姓各个惊掉了牙,万万没想到宋大爷竟是个如此胆大的,这罪就要抵得上谋逆大罪了!
听闻,端王妃在御书房外哭得肝肠寸断,可终究也没能得见徽文帝一面,直至哭晕了过去。
三日后,宋家大房满门问斩,据说那血流了一地,汇聚成了一条小河流入阴森的地缝内,大雪之下久久冲刷不去。
紧接着,宋太尉请辞太尉一职的消息传出来,徽文帝念着他年事已高,又痛失爱子的份上同意了,与此同时,宋二爷上缴了名下财产近半充盈国库,道是为宋大爷洗清罪孽。
百姓哗然,随即盛赞宋二爷,即使大房不义,二房依旧对其仁至义尽。
至此,属于宋家的荣耀折了大半。
宋大爷的事在百姓间传了半个多月,才渐渐消停下来。
商迟上朝回来,子桑绾笑着问:“如何?帝君可是高兴得睡不着觉了?”
商迟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就你聪明。”
子桑绾哼了哼鼻子:“那是当然,困扰他多年的心病一朝痊愈,还不得高兴坏了?”
商迟把她拉进怀里,轻笑了声:“嗯,高兴坏了,精神看起来比以往好了许多。”
子桑绾也回抱他,笑起来:“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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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子桑绾听星阑说,宋太尉搬离了宋府,住进了二房家中,那处宅子也被帝君收回充公,也算是彻底让大房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隔日,星阑又笑嘻嘻与子桑绾道:“您是不知道,最近端王殿下新添了好几房美妾,气得端王妃七窍生烟,可惜端王妃再也没有当初的辉煌,已经不敢再与端王殿下作对了。”
清越在旁道:“她失了依仗,二房又不会护她,眼下她能依靠的就只剩下端王府,可不得收敛着。”
星阑颇为感叹:“真是世事难料啊,当初嚣张不可一世的太子妃,竟也成了如今境遇。”
子桑绾道:“成了,别在这儿长吁短叹了,你该乐得睡不着觉了。”
星阑立马笑嘻嘻道:“可不是嘛,这么多年还是头回开心得睡不着觉!”
子桑绾无奈摇了摇头,看向清越:“下一步可以动手了。”
后者收起轻慢的笑意,肃然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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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端王府这边,商烬因着大房的事被端王妃吵得焦头烂额好几日,后来总算随着大房问斩渐渐平息下来,他也就有了功夫去考虑近来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
他命管家去请林清芷前来。
后者衣着得体,妆容温婉,入了书房后毕恭毕敬福身:“见过父亲,不知父亲有何事?”
商烬负手立在窗边,闻声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即冷笑:“我还真是没想到,到头来我们都中了你的计!”
林清芷面露茫然:“父亲何出此言?”
商烬没有与她多费口舌的心思,面上不耐道:“前些时日我为着墨儿的事忙前忙后,近几日又为了宋家大房的事四处奔波,倒是一直没有功夫去细想一些事情,今日我突然想通了,有些不理解的地方倒是想问问你。”
听他这么说,林清芷也知道了他唤自己来此的意思,缓缓收起了面上的伪装,变得沉静,目光淡淡地看着他:“父亲直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