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则是考验的驾车之术,要使得马平稳有序,且四周挂的鸾、鸣铃铛和谐响动。
也幸好跟着徐少阳一段时间,杨延昭即便没有学会他那轻稳的驾车方式,但至少在心中有了些尺度。
至于乐,有些头疼,眼下他连有个调子都不清楚,以前也常听着徐少阳的弹奏,可是要杨延昭也信手拈来,抚琴来一曲,倒是强人所难了。
算了,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从脑中除去,就算弃了这乐这一项,六艺中还不是有五项么?
大满贯拿不到,稳中求胜还是能做到些的。
夜深之后,罗氏女与前几日一般,给杨延昭送来碗莲子羹,当然,后者免不了要与她打趣几分,每每羞得那秀气的脸上布满红霞。
“幸好这莲子能去火,否则还真不得了了。”
在罗氏女娇嗔着离去之后,杨延昭笑着道了一句,稍后将碗中的莲子羹吃完,便再次埋头于《仪礼》之中,恶补着所欠缺之物。
清晨,院子通了,家大,人也变多了,因而杨延昭的晨练倒是不孤单了。
但他仍是提前了大半个时辰修炼,毕竟吐纳运起,感悟天地灵气是需要安静的环境,而且一直随身带着的玉瓶儿也要每天喂上灵气才是。
如今他到了通劲的境界,理应比之前吸收气劲更快才是,可是杨延昭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轻松,相反,倒是有些吃力了。
不过玉瓶儿中的本碧绿的瓶身却有了隐约可见的红色。
心中明白这跟玉瓶儿有着干系,杨延昭也私下里询问过郭淮这瓶子的事情,可是后者得知耿元符并未告知于他,也摇着头,不愿多说。
既然如此,杨延昭便安下心来等着该知晓的那一刻,毕竟看卖相,这玉瓶就是个神奇的东西,说不定是个了不得宝贝。
为它,吃些苦,也是划算的。
待灵气在周身转了三十六个大周期之后,杨延昭起身练起擒拿来,这时,院子中的其他人也起了身。
郭淮,萧慕春等人,以及八妹、排风罗氏女都加入到了其中,一时间十多人倒是将院子给挤满了。
见到这架势,温仲舒倒是有些吃惊,看着出手猎猎生风的杨延昭,他还不知道一直温文尔雅的后者竟是个练武之人。
更让温仲舒震惊的是舞着一段削尖木棍的八妹和挥着三尺见长的青色咬银丝鞭的排风,就连那柔弱可人的罗姑娘也在虎虎生威的舞着秀拳,带着一旁还很生疏的碧月。
这场景,张谦到已经熟悉到了见怪不怪,哪怕萧慕春等人出手极狠的对练,他也只是有条不紊的做着往日里的洗漱。
待众人练完之后,巷子边上刚好传来买点心烧饼的声音,排风与碧月二人便去叫住那窜街的小贩,买来早膳。
吃罢,杨延昭三人往书院走去,而郭淮则是开始了打发时间的无趣活儿,看着萧慕春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眼中生出的无助眼光,竟发出两声与他一向不符的猥琐笑声。
街外,较往常,倒是异常的热闹,来往的读书人皆是三五成群的小声的议论着,即便是那些该有的争论也倒是瞧不见了。
“秉阳兄,这冬试何时开始?又是以六艺中的何为先者?”
已经是比试的日子了,还不知晓冬试的具体内容,张谦心中有些紧张,遂于温仲舒询问起来。
“秋白兄,冬试在四大书院中轮番举办,而每轮到哪个书院,都不会提前公布此消息,就连参试的二十名弟子也是比试当天才张贴出来,更别说是六艺中谁为先了。”
“什么,竟然只有二十人?”
不要说张谦,就连杨延昭也有些吃惊,见两人这模样,温仲舒不禁笑了起来,“延昭兄,秋白兄,虽然参加比试的只有二十人,可是依你二人才学,山长定会考虑其中的,还请放心便是了。”
说到这,已经到了睢阳书院的门口,那里,韩国华正翘首望着,待见到杨延昭三人,忙迎了上来。
“延昭兄,秋白兄,秉阳兄,参试名单已经张贴出来了,辰时在明德斋进行算术考核,我们还是早些做着准备去。”
听着韩国华这般说,杨延昭与张谦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遂一边走着,一边问着比试的安排。
韩国华因为早来了半个时辰,而布告也是他这山长亲传弟子贴出,自然是知道的很清楚。
今日辰时算术,未时较书、礼,酉时为乐。明日时辰相同,则是御、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