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芜这次倒是没有自故纠结,而是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再加把力,把责任往邵玉燕身上推,不然我怕这一次火烧的不够旺。”
最好一并把邵家给收拾彻底了!
裴缙绕知她心里兴许还残留着芥蒂,但起码她肯平和地跟他谈心了。
古人诚不欺他,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男人紧绷的心顿时一松,阴霾四散,笑得明媚,“放心,还有后招呢。”
后座的孙馥栾难得见裴缙绕露出如此毫无收敛的笑容来,一时愣住,不过想到缙泽已经回来,她并非不贪心之人。
“吴芜,对不起,上次送久安来医院,对你说的那些事,其实是我没安好心。”她笑得坦诚。
那次吴芜还不计前嫌地主动鲜血,那时孙馥栾对她已是有了改观,之所以态度还是那样冷,纯粹是见不得裴缙绕整日里的冷漠。
“要不是缙饶一直不肯告诉我这臭男人的下落,我也不会没皮没脸地说那些话故意激你。”依着车垫的裴缙泽一听,眉头一皱,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了个明白,“馥栾,这可怨不得缙饶。当初在景城他就是不愿回来的,是我担心这次搭桥手术失败了,差遣周伯
来来回回地跑了好一趟,他才答应接手裴家。”
竟还是为了她的丈夫。
孙馥栾想想都不知怨了裴缙绕多少次,偏偏他一声不吭地扛下了,心里不忍,“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也怕这次活不成了,公司运作总需要有个缓冲。”裴缙泽说了一句,还真是累了,喘了两次才把话说完,“这次木已成舟,裴氏已掌握在缙饶手里,老爷子又上了年纪,
总归拗不过咱们的。”
这兄弟二人原来打的是这算盘。
裴缙绕却是并未多说,而是在快到医院时,才给吴芜打预防针,“我叫梅森把晨允接来见见他堂姐,别担心,一会儿还叫梅森送回家的。”
实则是去见裴振铎的吧?
不过他已经打了包票,她骨子里还是信他的。
一行四人,裴缙绕把兄长扶上轮椅之后,浩浩荡荡地往病房走去。
进房时裴久安已是醒了,正搭在她祖父身上撒娇呢。
还没进病房,听着不时传来的笑声,就知这次被小丫头片子给诓了。
裴缙泽没什么好脸色,裴缙绕夫妻脸上倒是没什么。
没多久,梅森也抱着晨允过来了。
吴芜接过来,对他道了谢。
晨允抱着他妈妈的脖子,脸上也是如出一辙的淡然。
一推开门,入眼就是祖孙二人有说有笑的模样。裴振铎见几个人脸色不好,登时就拉下脸来,“怎么,久安说句玩笑话都不成了。她住院了一个两个不受着,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