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了后槽牙,赵子彧深吸了一口气:“苏妹妹,可是我什么地方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改,可以吗?”
苏绾还真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人:“没什么,只是见了你便觉得恶心,什么都吃不下。”
信阳侯世子收回目光:“苏七姑娘这性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泼辣,与我那三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沈问渠与他对了视线,二人皆无奈苦笑。
至于那被当众拂了面子的赵子彧,根本无人在意。
恰好小厮过来传话,苏绾丢下赵子彧不管,提裙快步走到沈问渠跟前:“二哥哥,你叫我。”
沈问渠故意板了脸:“又胡闹了,你可知今日这般作为会败坏自己的名声?”
苏绾撅了嘴,委屈巴巴:“是他赵子彧不要脸在先,总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沈问渠又道:“既然让人家给你剥了核桃,为何不吃,还要那般作践人。”
“我就是故意作践他,他赵子彧算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赏脸吃他剥的核桃?”小姑娘扬着下巴,傲娇的不行。
沈问渠本就不觉得自家妹妹有错,舍不得多说半句重话,又怕苏绾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只把她拘在身边,不许她随意走动,也不忘做了个面上功夫,派小厮去向赵子彧致歉。
苏绾坐在沈问渠身侧,不屑的瞥了眼那对着核桃仁黯然神伤的少年,就差直言虚伪。
回过头来,她端杯向沈问渠奉茶,笑容明媚如火,刹那间,园子里的花竟是都没了颜色。
萧晋收回目光,脑海中突然闪过那日苏绾得意的把核桃仁送进口中的模样。
现在想想,那日姑娘家的娇纵似乎也并非难以原谅。
赵子彧用袖口掩住受伤的手指,在众人或是奚落或是同情的目光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面色始终毫无变化,甚至在偶尔看向苏绾时依旧满目温柔。
插曲过后,信阳侯世子继续方才的话题:“萧兄对这次南蛮来犯一事可有见解?”
萧兄?苏绾有些惊讶,萧晋和信阳侯才第二次见面,怎么就兄弟相称了?这进展未免太快了点吧?
萧晋略微沉吟,道:“据我了解,南蛮兵马到达边关之后并不会与侯爷的兵马有太多交锋,而是会伺机骚扰附近居民,待掠夺够了粮草布匹后便会退兵,可待缺衣少食之时他们又会卷土重来。是以我认为该主动向南蛮发兵,永绝后患。”
信阳侯世子摇头:“南蛮人骁勇善战,兵强马壮,想要永绝后患并非易事。”
“南蛮与夏人不同。”萧晋面不改色:“夏人尊一主,南蛮却是由各个部落拼凑而成,若是使用攻心之计,再将其逐个击退,并非难事。”
这话所言有理有据,信阳侯世子目露赞许:“攻心之计,家父也曾这样想过,就怕夏人趁火打劫,一直未曾下定决心。”
凤眸中闪过一道寒光,萧晋道:“夏人生性自私,不懂何为唇寒齿寒,我方可对其许以重利,只要能令其一次捞够好处,他们定会按兵不动。”
“如此一来,夏人恐怕胃口会越来越大。”
“若无南蛮,夏人根本不足为惧。”
萧晋的话令信阳侯世子眼前一亮,举杯道:“萧兄的话令宁某茅塞顿开!”
萧晋端杯,始终不卑不亢。
沈问渠见状也陪了一杯:“信阳侯守一方平安,我沈家定当全力相助!”
苏绾对他们的话不感兴趣,百无聊赖的绕着发梢,看着席下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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