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家闺女是下嫁,可得寻个懂事的婆婆,不然这后半辈子可如何过?
眼看着聊得差不多了,赵三河就主动提起了这次来的目的。
“这是我儿的庚帖,这次是我家这次带来的礼单,还请柳先生,柳夫人过目。我们也是头回备这些的,若是有不合理的,尽管跟我们说,我们定不会委屈了柳姑娘的。”
说着,就递上了庚帖和礼单。
赵家带来的小定礼都是精心准备的,虽然比不得上次柳庆云给萧承煜准备的来得贵重,却也是够上礼数的,也是花了大力气备下的。
林彩云也附和:“是啊,我们也是见过柳姑娘的,柳姑娘贤良淑德,娴静秀美,能得柳姑娘这样的姑娘,是我赵家的福气,也是我二儿的福报,今后我们定然会好好待柳姑娘。”
“若是阿容有任何别心,我们定是不饶他的。”
这其实就是表明赵家的态度,也是说明不得让赵容朗纳妾之意。
这话柳庆云倒是没什么,柳夫人听得眼底就划过满意。
这当女人的,最怕的是什么,不是刁钻的婆婆小姑子,而是丈夫与自己不是一条心。
眼下赵宛舒跟自家闺女是闺中密友,公婆也是态度端正,以后日子自是会好过的。
说完,林彩云还看了眼赵容朗,“阿容,你也说句话啊!”
赵容朗连忙起身,朝着柳庆云夫妇拱手作揖到底,郑重地道:“赵容朗定不负柳姑娘,今后定不叫柳姑娘哭泣半分,绝不食言。”
他极少发誓,也向来重诺言,这点柳庆云也是知道的,见得他这副模样,心里很是满意。
特别是赵容朗也不说那些虚的,更不曾说什么天打五雷轰,这也很是实在。
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能让自家姑娘成日里能够喜笑颜开,那才是本事和心意。
柳庆云扶住他,脸上都是笑容,“好好好!阿容,今后我闺女可得交给你了!”
“是!”
偷偷摸摸躲在偏厅偷听的柳蕊,听得这般话语,也忍不住弯起嘴角,甜甜蜜蜜地笑了。
而交换了庚帖,后头就得定日子了。
至于日子,赵宛舒和萧承煜虽然定亲在前,但赵宛舒是家中排行最小的,而今自然日子得排在赵容朗和柳蕊之后了。
好在两人的婚事本来也是定在了今年年尾。
那赵容朗和柳蕊的婚事就可以往前寻日子。
赵容朗当下得把所有精力用在秋闱上,不管能不能入进士榜,却不能浪费这等良辰。
故而,两家商量一番,最后把婚期定在秋闱过后,那时也正值秋高气爽,是个好季节。
再来,若是赵容朗能够榜上有名,那届时就是金榜题名,新婚花烛,双喜临门了。
等到商定婚期后,赵三河和林彩云就先留下住了一日,本来柳家是想多留两日的,奈何林彩云心挂孩儿,自也是待不住的。
他们更得回去准备秋闱过后下聘的聘礼,这些可都得提前都备上,不然真到了份上才弄,到时候怕是就来不及了。
这柳家嫁女,陪嫁的都是好东西,他们赵家下聘的礼自也不能太寒酸,以免唐突了人家姑娘。
不过离去前的一夜,柳蕊也是过来见礼的。
先前去赵家,是以客人的身份,可如今是以未来儿媳妇的身份,自然就更郑重了些。
但到底是姑娘家,更加矜持些,故而来也就是送些吃喝。
然后,她还给柳夫人送了件自己缝制的衣裳,给柳庆云送了双鞋。
这都是提前跟赵宛舒问过尺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