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轩走过去,扣了扣车窗。
“廷轩。”顾清歌急切地抓着他的胳膊,“阿年胃病复发,晕了过去。”
“你快开车送他去医院。”
这张脸,前些日子,他在餐厅遇见过。
那会儿,傅斯年还唯恐他将清婉的事情说出去,特地先来店里封他的口。
他当时还跟悱烟调侃傅斯年是因伤心欲绝,找了个替身。
如今,他把过去的认知,判定可笑。
川城谁人不知,傅斯年爱唐清婉,疼到骨子里,都怕酥了。
“清婉。”
陆廷轩先安定顾清歌的情绪,“你先别急,我去跟相宇要一下车钥匙。”
再关上车门的霎那,陆廷轩接着问:“阿七还在我们店,要跟着一起去医院吗?”
“不用。阿七还没吃饭,让他先跟着相宇。”
顾清歌润了润嗓子。
“先别跟阿七说他爸爸胃病犯了,就说我们临时有些事,晚一点来接他。”
“好。”
权相宇递给陆廷轩钥匙时,眼里装得尽是些不怀好意。
陆廷轩上车后,倒也没多说。
午后的川城,气温达到了三十六摄氏度。
路旁林荫道上的知了缠绵不绝地抵抗着热意。
当年,终究是他害了她。
“清婉。”
驾驶座的陆廷轩打破了一路的静寂,“我翻了整座川城,寻了你三年。”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他已是顾悱烟的丈夫,且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还有即将出世的儿子。
顾清歌没有回复。
方才为了阿年,她情急之下如过去,叫着他廷轩。
陆廷轩,这位叱咤整座川城市局刑警队大队长。凭借多年对案件敏感的嗅觉,怎么断不出她是谁。
“清婉。”
在栯李路口,陆廷轩猛然刹车,他愤恨握紧拳头砸着方向盘,“这三年,你去哪了?”
“陆队长。”
陆队长,陆队长,陆队长。
她叫得有多么生疏。
她定是恨他怨他的。
枉费他在市刑警队多年,竟救不出心爱的姑娘。
这些年,他在顾悱烟面前逢场作戏,慢慢也分不清何为真哪处是假。
“若是没有傅斯年,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