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萧一路将他送到顾氏旗下的云杉医院。夹答列伤这会儿,血已经止住了,干净的白色衬衫上,残留着血迹。
“让你们脑外科的封教授立刻过来!”蓝萧站在病房里吩咐护士。
“刚打过电话了,封教授会立刻过来。”护士不敢怠慢,立刻接口。慕夜白,这个人她是知道的。这样一个人出入在这间医院,实在是太夺目耀眼,让人不得不多关注。虽然他的病历对外封锁保密,可是,稍微有点经验的人也看得出来,他情况显然不是太理想。
没等多久,一位头发发白的老教授就穿着白袍大褂进来了。
“封老,您总算来了。”蓝萧立刻起身,迎上去槎。
封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指挥慕夜白,“躺平了,让我检查检查。”
他闭上眼,躺在床上。封教授拿了手电筒掀开他眼皮看了好一会儿,蓝萧问:“情况怎么样?”
“先在医院住两天,我马上给你安排脑部检查。看看情况再说!”封教授面色凝重,将手电筒收进口袋里,转身朝护士伸手,护士忙把笔和纸交给他。他快速的在笔上写写画画着,边吩咐蓝萧,“去把住院手续先办了。扫”
“好。”蓝萧应一声,先出去了。慕夜白头疼得厉害,勉强从床上坐起来,虚弱的开口:“这次又麻烦您了。”
“是麻烦,我可希望你少来麻烦我,不然你奶奶又得操碎心了。”封教授道。
“您既然不希望我奶奶操心,那今天我进医院的事,您就不要和我奶奶提了。免得她老人家心里不舒坦。”
“她不问,我也就不说;回头她要是问起,我是没办法在她面前撒谎的。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她要知道你的事我还瞒着她,以她那性子还不知道和我怎么闹腾。”封老感叹。
慕夜白失笑。
“最近头痛的频率怎么样?”封老将话题转到病况上,只是从耷拉到鼻梁上的镜片下瞅他。
“还好,离上次痛是在半个月前。这次痛得还不算很厉害。”
“鼻血呢?每次都流?”
“未必。”
“……嗯。”封老应着,在病历上记清楚。
老教授问什么,慕夜白就答什么。始终,他都没有问一句自己的病况如何,是不是会有生命危险。
二十年前,爷爷和他的情况一样,亦是封老的主治医生。开颅后,手术很顺利,当所有人沉浸在欢欣的情绪中,上帝却给了他们更痛的一击。
三个月后,旧病复发,这一次,没有奇迹,而是无情的带走了那位老人的生命。
只是……
那时候,谁也没想到,二十年后,阴云会再次笼罩到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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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寻和杨木樨一起顺利登机后,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将手机揣紧,贴在耳边。听到那边始终无人接听电话,心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慌乱更多一点。
挂了电话,吁口气,默然的看着窗外。她希望一切只是自己胡思乱想的。
“你没事吧?我看你,自从和慕总挥手道别后,就魂不守舍的。你还真是坠情网里啦?”杨木樨只以为她是恋恋不舍。
“我心里总是觉得很不安。木樨,你和蓝总接触了那么多时间,他有没有和你提过慕夜白的事?”
杨木樨摇头,“没,我们俩的话题仅限于小乖身上。我见都不乐意见他,更别提和他聊其他话题了。你想知道点什么,你给我说,下次我给你去问问。”
顾千寻想了一下,又摇头。夹答列伤
“算了,可能只是我多想了。”
她没再追电话过去,可能他正在有事,自己一直打电话,倒显得有些腻烦。毕竟两个人也不是在谈恋爱,更不是三岁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