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眠一听他妈越说越过分,赶忙背过她牵住我的手:“心楼,别听我妈瞎说!但我也不许你提退婚的事,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好吗?”
我在叹了口气,心说阿眠你有个这样的妈,我恐怕真的没法跟你在一起。
但此刻看着他诚挚的脸我又不忍心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只能默不作声,好在这个时候傅老爷子发现我出来半天没回去,让人来请,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脱身。
不知道是我治好他邪病,还是因为我和阿眠订婚成了他未来孙媳妇,这老爷子对我越看越爱,非留我在傅家住几天。
也是这几天我才知道,傅眠虽然是家中独子,但他爸傅守正还有个哥哥傅守才,傅守才有两个儿子傅平傅安。
傅平还好,是个咋咋呼呼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那未露面的傅安才是个狠角色,偏偏老爷子最看重他,说他有手段有心计,以后能守住傅家家业。
傅眠和他一比只是个书生,心肠又软。
所以傅夫人才担心老爷子百年以后把家产都留给傅守才他们家,傅守正和傅眠一点儿股份也拿不到,设计让我去救老爷子,好博老爷子欢心。
虽然傅守正夫妇在江城的地位已经不算低,财富也远超当地八分之八十的人,但试问天下谁会嫌钱多?
得到老爷子的遗产,让傅守正的公司更上一层楼,才是傅夫人的目的。
我被留在那儿,也不过因为她觉得我是帮她争家产一个有利工具,要不是傅老爷子盛情难却,傅眠又眼巴巴儿的求我多呆几天,我早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不现在,傅眠他妈又开始作妖了。
我正在自己房间和黄天宝庄梦蝶他们讲面相知识,傅夫人“砰”的一声推门进来,二话不说指着我:“你。。。出来!”
我一见她颐指气使的,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将手上卡牌轻飘飘丢在床上,让她有什么就在这儿说。
她一听就炸了:“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他妈的你是个什么长辈?
我刚想回怼,就见傅守正从外面冲进来拦住她,又一个劲儿冲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心楼你伯母她就这么个脾气,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这两夫妻向来如此,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我也懒得揭破他们,只问到底有什么事?
傅守正结结巴巴:“那个。。。心楼啊!你知道憋宝不?是个什么东西?”
憋宝?
我一听,说这是万年大鳖体内的一种灵物,长的像人但只有拇指大小,能洞阴阳知宝藏,将那小东西藏在人身上,人就能对世上宝物洞若观火,在哪儿都能看见。
傅眠他妈一听眼神就亮乐,赶忙让我细讲讲。
我只能告诉他们:古时候四川有个镇江府尹,他老娘特别爱吃甲鱼。
三顿饭离不了甲鱼炖汤。
家中还专门养了个厨子,专给老太太做甲鱼。
一天外面的人不知从哪儿抓回到只大甲鱼,看着比平时老太太吃的大了一倍。外头人也是想着这个大个头肯定讨老太太喜欢,这献了进府。
结果老太太果真欢喜异常,要吃甲鱼肉。
管家赶忙让厨子把甲鱼剁了炖汤给老太太尝鲜,这厨子也不墨迹,当即用个鸡爪子把那甲鱼的头给骗出来,手起刀落一刀剁了下去。
这甲鱼头是砍掉了,鲜血咕咕咕流了一案板。
正当厨子打算处理时,忽然听到一阵嘎嘎的哭声,跟个小婴儿刚出生时的声音一样。
厨子循声找过去,忽然发现那被砍掉头的王八脖子上的血窟窿里,爬出个赤身果体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