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和柳璃如何了,叶安玖一点不关心,她也没那么闲去整日盯着别人的生活,只要柳璃不在她眼前晃荡,她完全可以当这个人不存在,但是,偏偏有些人就是喜欢犯贱。
还有十天就举行婚礼,老宅也开始布置,花花草草什么的都修剪了一遍又一遍,没有开花的花儿全被挖走换成了含着花苞的花儿。
本来对结婚没什么实感的叶安玖突然就有了一些紧张,俗称婚前恐惧,可她明明已经跟司胤衍结婚一年多了好吗?
看出了妻子那一丝丝烦躁不安,司先生难得挤出一天的时间陪她放松心情。
“拍卖会?”叶安玖拿着手中的票,不太理解:“去拍卖会干嘛?也不是慈善兴致,莫非你想收藏古董?先说清楚,那些死人墓里拿出来的可别搬家里来,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阿飘!”
司胤衍失笑,没有回答她:“去了你就知道了!”
一般来说,拍卖会都有一本图册,上面有所有拍品的照片,历史介绍,以及最低报价,可司胤衍没有给叶安玖看,只是告诉她,等下拍下第三件藏品就行,然后叶安玖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拉着去了拍卖会。
拍品种类繁多,古董类、宝石类、还有奇珍,也就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只要是能卖的上钱的,都能拍卖,不过每场拍卖会限定三十件拍品,每一种类别挑选一样出来,而剩下的也会有展示台,在那里,如果你真的想要,可以和卖家联系,以双方满意的价格拿下。
拍卖会不是每天都有,真正大的拍卖会,也许一年半年才有一次,汇集的都是能吸引这些高消费的人流的珍品,所以来的人都是社会上层人士,然后叶安玖就看到了挽着莫君棠的手弯,穿着名牌,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柳璃。
这样都能遇到,且两个都是她暂时来说挺讨厌的人,出门没看黄历。
柳璃很漂亮,不然也不能被称为仙女校花,她的容貌是那种百合花一般的,很大方,但又有独属于女生的婉柔,所以穿上白裙子,看起来像是翩翩仙女,可如今,浓妆艳抹,名贵的奢侈品不要钱的往身上加,一朵百合花,生生变成了花喇叭!
当然,叶安玖也有这么打扮得刺眼的时候,她也没什么立场说人家,所以就闭嘴了。
不过前不久还因为怕失去白祁所以跟她玩阴谋阳谋,这才多久啊?居然就琵琶别抱,也算是让人长见识了。
“原来是司少和司少夫人啊,幸会幸会?你们也是来拍东西的吗?有看中的吗,如果不巧一起了,我可以让给你们一下!”莫君棠大概这辈子都是这么欠扁了,白瞎了那张脸。
“莫少客气!这点钱司某人还是出得起的!”司胤衍不咸不淡的回答,挽着叶安玖往里走。
莫君棠牛皮糖一样跟在后面:“说得也是,论钱财,这南城阿不。。。。。。就算整个国,怕也没几人能出你司少左右,我哪儿能挣得过你呢?”
莫君棠旁边的柳璃脸色微白,刚刚在看到叶安玖时的一丝得意瞬间变成的赤裸裸的羞耻。
她满足于莫君棠的身份地位以及财富带来的优越感,却忘了,叶安玖曾经可是真正的市长千金,而她现在的男人,似乎比莫君棠还要优秀。
司家?有钱,莫非是华斯的那个司胤衍?
心里认定了司胤衍的身份,瞬间心口一睹,嫉妒,不需要理由!
凭什么叶安玖永远都那么好命?
走到会场坐下,司胤衍和叶安玖的位置在最中间往上第九排,这个位置虽然远点看得不清楚,但却是最正中视野最好的位置。
“呀!真是缘分啊,我们居然选位置都挨得这么近!”莫君棠站在第八排的位置前,露出八颗大牙,笑得人畜无害。
“呵!”叶安玖双手抱胸,冷笑:“莫少!你是更年期到了,还是大姨夫没来,非要找人不痛快?”
“叶女士,你这是人生攻击,我对你这么友好,你难道感觉不到我的善意吗?怎么就是找你不痛快了?莫非你对我有什么意思,不敢看我?”莫君棠的脸皮,叶安玖也甘拜下风。
“是,我对你有意思,恨不得掐死你的那种意思,看着你就想吐的意思!”在美丽的皮囊也盖不住内里的黑暗,披着人皮的黑心狐狸。
“那还真是。。。。。。”莫君棠倒是想放浪形骸说几句,但司胤衍一个眼神扫过去,危险十足,他再说下去,怕是就得动手了。
收了嘴,很是无奈的摊手:“你不懂得欣赏我的美,那是一种病,得治,不过现在嘛,难受你也忍忍吧!”
说罢揽着柳璃坐下,然后非常不羁的给了对方一个深吻,末了还挑衅的往后面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叶安玖直接靠在司胤衍的胸膛上闭着眼睛了。
似乎是真有些困倦,靠得很安心,眉头都是舒展的,平日里张牙舞爪的人突然间收了爪子,猝不及防的恬静美好,让人有些失神。
突然,一道如刀子的目光刺在他身上,浑身一个激灵,抬眼对上司胤衍的眼睛,皮笑肉不笑的架势:“这段时间司少没少照顾我们,有个时间,能请你吃顿饭吗?”
司胤衍眼眸都没有闪一下:“吃饭就不必了,都是为南城出力,照顾一下应该的!”
此照顾非彼照顾,因为莫君棠将那份体检档案给了叶安玖,司胤衍直接对莫家出手,一件又一件棘手的案子丢出来,他老子莫淮刚刚坐上去的市长位置都摇摇欲坠,再这样下去,还没坐热的官位说不定都得丢了,为此他没少挨骂。
除了对莫家进行打击,还彻底清洗了司家旗下所有核心企业,将他好不容易按插进去的钉子全都灭了。
不过他出手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会被报复,这些损失也没有超出预料。
唯一让他意想不到的,大概就是叶安玖的反应了,按理说她那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怎么也得闹一顿,等到闹起来,他再想办法添点儿火,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最好是跟司胤衍反目成仇,那是他的目的,为此付出些损失也值得,可最后事情却没有往他想象的方向发展,宛如石沉大海,一点儿水花都没有,简直差点没把他郁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