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攻击的爪子和嘴上,全都武装了金属,那边缘处凌厉的锋芒,使得它们看上去神骏异常。
此时,那群公子哥正分为两大派在那里起哄逗乐。
两派当中为首的两名相对更华贵的少年,正人手拿着一个小竹竿,一脸兴奋的在那拨弄着栅栏里面的己方的公鸡。
而在内天井的角落,刚刚在朝堂上还意气风发的王勃,此刻却一脸焦灼的在边上看着。
司马子长忍不住的问道:“这又是在做甚?”
林凡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王勃,开口解释道:
“这是在斗鸡,此时的大唐,斗鸡之风盛行,尤其是在皇公贵族之间,更是有攀比之风,谁家的斗鸡好斗且凶狠,在这时,可是颇有面子的事情。”
司马子长闻言,顿时皱眉的道:
“如此作为,以禽为乐,实在是有伤天和,这些子弟既然有此等精力,缘何不去军中历练?”
林凡摇头笑道:“此时仍是大唐初年,此时的大唐刚经历过战乱洗礼,兵强马壮,国力雄盛,对周边国家更采取和亲策略,上代雄主更是被周边小国尊称为天可汗,哪里还需要皇子皇孙演武操练。”
司马子长显然对“天可汗”十分感兴趣,但脸上却又正色的开口道:
“玩物容易丧志,纵使不需要上阵杀敌,用来强身健体也是可以的,岂可耽于斗鸡,此等行为,请述在下实在是无法认同。”
林凡正要开口解释,结果却发现就在刚刚司马子长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一旁的王勃却直接转身朝内走去。
见他神情有异,林凡当即一把拉住司马子长的手臂,对他说道:
“走,去看看!”
两人当即快步跟在了王勃的身后。
随着他一路穿堂过廊之后,来到了一间居室内。
这里弥漫着一股墨香,一旁的书架上,陈列着大量书籍。
然而此时的王勃,脸上却带着愤懑的神情,和这雅致的房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只见他取来清水,抬手研墨。
研完墨后,他在书桌上铺开了一张纸用镇纸压住,接着,便站在那直接提笔写道:
“盖闻昴日,着名于列宿,允为阳德之所钟。”
“登天垂象于中孚,实惟翰音之是取。”
“历晦明而喔喔,大能醒我梦魂;遇风雨而胶胶,最足增人情思。”
“处宗窗下,乐兴纵谈;祖逖床前,时为起舞。”
“肖其形以为帻,王朝有报晓之人;节其状以作冠,圣门称好勇之士。”
写到这里,从来都是一蹴而就的王勃,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纠结之色。
而一旁正和林凡一起观看的司马子长却已经忍不住的夸赞道:
“好文章啊,高屋建瓴,由大观小,从星宿到报晓,将鸡之神韵及其精神和用途,解说得一清二楚,偏僻入里!”
而这时,王勃的眼中也涌现出了一抹决断。
接着,便提笔再写道:
“秦关早唱,庆公子之安全;齐境长鸣,知群黎之生聚。”
“决疑则荐诸卜,颁赦则设于竿。”
“附刘安之宅以上升,遂成仙种;从宋卿之窠而下视,常伴小儿。”
“惟尔德禽,固非凡鸟。”
“文顶武足,五德见推于田饶;雌霸雄王,二宝呈祥于嬴氏。”
司马子长见王勃动笔,便继续低头看去,结果这一回,他越看眉头便皱得越紧。
等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已是当场色变,忍不住开口道:
“坏了!这诗可不能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