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之前一直不肯说?”
“我不敢!”阮清雪突然提高了音调,“我怕,你不知道他们的手段有多恐怖,就算现在你可以派人保护我,难道还能护我一辈子?你说了,snow逃走了,她一定会想办法卷土重来的,到时候,我……我不敢,我怕。”
“那你现在……”
阮清雪突然轻笑了一声,抬头看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病态的雀跃:“她死了,对不对?”
苏末淮眉头一蹙,snow死亡的消息一直都是保密的,就连市局里面,知道的人也不多,阮清雪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苏队长,你知不知道你的心事全都写在脸上,从你突然不来见我,到你对snow的关心程度,我就猜到,她肯定是出事了,所以你才会重新来问我,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来试探我。你怀疑我是snow,对不对?”
“被我猜对了?那可能要让苏队长失望了,我不是snow,但我确实知道她,一开始你问我的时候,我说谎了。我怕她,很怕……我的脸,确实是为自己弄伤的,但都是被她逼的!我永远都忘不了,她对我做过的一切!她死了,哈哈哈,她居然死了!太好了……”
苏末淮看着笑出眼泪的阮清雪,眉头紧蹙,“第二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被抓的?”
阮清雪之前所说的,都是被抓之后,但她决口不提被抓的原因。这一点,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阮清雪整个人一怔,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浑身开始发抖,颤栗,眼底全是惊慌失措,和滔天的恨意。
“你怎么了?”苏末淮皱了皱眉,刚伸手,还没碰到阮清雪,就被她猛的一掌拍开。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出去。”
“阮……”
“你出去!苏末淮,我承认,我是还爱着你,我知道我不要脸,再骗了你那么多次,伤害了你那么多年的情况,我却还不要脸的爱着你。可我没办法控制!我也不想爱你,我也不想的……别问了,好不好,你把我抓起来吧,我说什么,我都认,但是,我求你,不要问了,不要问了!”
她浑身颤抖的蜷缩在沙发旁,整个人像一只刺猬,只要有人稍稍靠近几步,就将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甚至连医生护士,她都不让靠近。
她的手指不停的抠着地板,指甲已经断了,指尖还在流血,但她仿佛感受不到疼,用浑身的刺,保护自己。
最后还是几人合力将她控制住,打了镇静剂,这才将她抬到了病床上。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阮清雪这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看到苏末淮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她愣了愣,没有开口。
“你放心,你不想说,我不问。”
阮清雪声音嘶哑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已经让陈警官他们都回去了,你的身体情况还不稳定,还需要继续住院治疗,不过护工我也改成了8小时的,每天会给你送饭送水果,打热水,你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直接让他们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