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动!
不受控!
诡异得令人发毛!
黑衣士兵下意识转头看向和他们一起回来的那四个学生身旁那堆死去的触手。
它们明明失去了生命气息。
但此刻却逐渐复苏,摇晃着撑起柔软的身子。
突然齐齐看向他,欣喜地就像是在欢迎新加入的同伴。
嘎嘎嘎嘎嘎嘎!
刺耳不和谐的低语声像森林阴鸷女巫的尖锐笑声一样钻入耳朵,令人窒息的深海气息瞬间侵袭进鼻尖!
口鼻流血的黑衣士兵忽然仰头望天,双手胡乱舞动,瞬间陷入诞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到他的反应,一直在观察他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淡定地迈步上前。
一个人用双手抱住黑衣士兵,压制他的挣扎,另一个人则是十分熟练地撩起他的衣袖,给他的胳膊打了一针。
“啊啊啊……啊呃…………”
镇定剂注入,尖叫声瞬间低沉了下来。
被两个医生扶着,黑衣士兵不顾自己流血的五官,一边不停喘息,一边目不转睛定定地看着从自己手脚中生出的触手。
在面对敌人都能坚强应对的士兵此刻却是眼花闪烁。
变成了落水狗一般的颓废姿态。
“……这就受不了了?”
最受不了这种场面的姝凛撇嘴,转过头不想看,那话不知道是在说异化的黑衣士兵,还是在说她自己。
所以她之前才不同意黑衣士兵要求后援的请求,低级调查员对污染的抵抗力太差了!
去了就是送死!
你看,这不就要死了?
姝凛眨了眨眼睛,竭力消去眼里的模糊,她咬着嘴唇,注视着那面肯定目睹了无数这种场景的雪白墙壁。
她现在真的很想捂上耳朵。
因为,她不想听见那令人悲伤的叫声。
被控制住的黑衣士兵低垂着头,只间或发出不明的喘息声“呼……唔……”
看着他这幅模样,听着耳畔的呼吸声,贺永逸的眉头跳了一下,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不会吧?
怎么这么快就……
贺永逸一向冷静的眸子里也浮现了一抹哀伤。
他闭了闭眼,没说话。
这里的权威应该是经验丰富的治疗医师,他身为可能让命令混乱的基地首长,不开口才是最好是选择。
虽然不打算开口,但贺永逸却伸手按住了胸前口袋里之前黑祭祀给的许愿币。
如果真的可以救人,他愿意对星空许愿。
贺永逸暗自喃呢黑祭祀,你之前可是对他说过让星空庇护他的……
屋内此刻的气氛。
冷寂中混杂着淡淡的危险和哀伤。
明明发生了意外,但领队的那位年轻医生却充耳不闻,他此刻正在观察记录那四个学生的状态,记录完毕后,他语气平静,习以为常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