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和贺氏的案子结束,应该就会回去了,应该元旦前后吧。”
澜溪默默的算着,元旦前后的话,应该留在国内也就这一个月了。
车子在拐进小区后,速度变得慢了些,澜溪拿着腿上的围巾,正准备往脖子上系的时候,一旁的秦晋阳忽然偏头朝她看过来。
“澜溪,你有想过嫁人吗?”
“呃?”她一愣。
“没有吗?”秦晋阳依旧看着她。
“……嗯。”澜溪迟缓的点了点头。
结婚,嫁人,虽然谢母总会在她耳边念叨,但她一次都没有走心过,这些对于她来说,仿佛都是遥远的。
他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摇头,不想对这个问题回答的太细致。
“是因为臣哥吗?”秦晋阳微微眯眼。
“……和他无关。”闻言,澜溪皱眉,抿唇说着。
也是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能这样无阻碍的说出来,看来,是真的和他无关了。
“那就是因为贺沉风?”秦晋阳又问,声音明显沉了些。
“都不是……”她眉头皱的越发紧,忽然有些厌烦秦晋阳的咄咄逼问。
“都不是?”秦晋阳凌厉的看着她,镜片后,眼睛紧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问,“臣哥不会娶你,贺沉风他也不会,那你跟着他这么久,断了和,分了好,到底图什么?”
“……”藏在围巾下面的手指蜷缩了起来。
图什么?
非要图什么,才能跟一个人在一块吗?
一股子难言的烦躁顶了上来,直插肺腑。
正想回嘴两句,秦晋阳忽然又爆出惊天话语。
“不然,你嫁给我怎么样?”
澜溪大惊,有些措手不及,惶惶的看着他,不太敢确定,刚刚是否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可过了十多秒,这样的双目对凝下,那镜片后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的凝着她看,很认真严肃,没有一点的玩笑之意,甚至有些灼烫。
“别,别开玩笑了!”她吸了一大口气,别开了眼,心慌慌。
又过了五六秒,秦晋阳忽然笑了,“呵呵,就知道你会这样。”
“去吧,你到了。”他瞥了眼外面,道。
闻言,澜溪也才惊觉,车子不知何时就早早停稳了,是她受他的惊吓,一时脑袋空白。
这会儿,忙将安全带解开,抓起腿上的围巾,就打开车门,一溜烟的窜下了车,身影很快掩在了楼门洞里,甚至连“再见”都忘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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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溪一口气往楼上跑,等到了李相思所住楼层时,她才稍稍收下脚步。
喘气如牛,她晃着脑袋,想要将刚刚秦晋阳爆出的惊天话语都全部忘掉,他一定是开玩笑的!
呼出口气,她抬头,想要往门前走去敲门,却发现,门口那里站着个人,稍稍侧面背对着她,穿着呢子大衣,领子立起,身材显得更加挺拔。
是纪川尧,他手里还拎着什么,站在那里似乎是有些踌躇,抬起的手,在敲门和不敲门之间犹豫着。
“纪律师?”澜溪走过去。
自从知道纪川尧和李相思结婚快八年后,她当时差点都晕过去。
快八年,相思和她同龄,那么那时候相思还在上大学,难道是刚满二十周岁不久,就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