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朗先是一愣,他看着安兮,眸子里透出了一丝惊异和错愕。爱睍莼璩
安兮看着他,“夏先生,我想您不是不知道夏氏现在面临的困境,柯穆清在一步步的吞噬着夏氏的所有,如果继续任由柯穆清蚕食,我想不出两年夏氏就要改名换姓了。”
夏明朗看着安兮,看着她很久很久之后终于垂眸轻笑一声道,眸子充满了温和,“我能把这个理解为你是在关心我吗?”
安兮的眸子恍惚了一下撇过视线不去看他,“夏先生,您别误会,我也是为了我丈夫,您应该知道,如果夏氏我丈夫的利益是捆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能让我丈夫冒险,所以,夏先生,我想知道,这一仗您还打吗?”
夏明朗垂眸轻笑一声,而后将视线转向了墓碑上那张照片,沉默良久后终于轻笑一声道:“这是柯穆阳让你来问我的吗?旄”
安兮看着他,微微的扬起了下颚,“夏先生,我想我的丈夫不会希望通过我去得到任何对他有利的好处,他不忍心这么做。”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让自己妻子和儿子得到最好的生活,我也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值得你托付一辈子。”夏明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依旧看着她,“如果他失败了,怎么办?你不会天真的认为他一定会赢吧。”
安兮看着他笑笑,“我不会那么天真,商场上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是唯一不变的是我对他的承诺,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即使以后他真的一无所有了,我也会和在一起,所以,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他能活着,其他我什么都不怕。峥”
夏明朗看着她,抬手想要去轻抚安兮的头发,可是手却僵在了半空,他犹豫了,迟疑了片刻,他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将手背在身后。
那一刻,两人都沉默了,气氛一下又变的很尴尬了。
坐在推车里琛琛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不安分哼哧的哭了。
夏明朗垂眸看看琛琛,淡淡道:“这里风大,你先回去吧。”
安兮蹲下身看看琛琛,然后给他掖了掖衣服,轻轻的拍了拍他然后转身推着孩子走了。
夏明朗看着安兮的背影,而后再看向了夏妮的墓碑,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冰凉的墓碑,勾起唇淡淡一笑,“知道吗,柯穆阳昨天来找过我,让我很意外,这样一个能屈能伸的男人,的确配的上我们女儿,对吧。”说着他笑了,笑的那么孤单寂寥。
安兮站在远处看着夏明朗的背影,沉默了很久很久……不由的,她竟然对夏明朗产生了一丝的好奇,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冷血无情,还是用情至深?
如果无情,那么他对母亲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吗?当初他不惜面对所有的舆·论压力要和母亲在一起,原本她以为这样不顾一切的行为只会是年轻人才会做的出来的,可是他却真的做了。可如果情深,那么当初又为什么要这么对母亲?为什么不惜夺取夏家?
这二十多年,他从来没有给任何一个人一个解释,从来没有,他从来都没有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也同样的,他也从来没有去真的亲口否认过。
一个如此成功的男人,他的财富地位都已经处于最高点,可是他怎么能容许这样的污点一直都伴随着他呢?难道不应该早早的将它粉饰干净不让任何人将它变成话柄吗?
安兮一路想着,不知不觉的车子已经开进了大门。
佣人替她开门,她抱着已经熟睡琛琛下了车,管家迎了出来,“夫人,您回来啦,夫人,刚刚夏家送来了请柬。”
“请柬?”
“是。”说着,管家将请柬送了上来。
原来夏家要给夏天湛的儿子夏阳举办周岁生日,这对于有钱人家来说,都是大日子,肯定会宴请宾客给孩子过生日的。
安兮想了想后道,“好,我知道了。”
不过安兮接过请柬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表示什么。
柯穆阳晚上回来,安兮正靠在床头哄琛琛睡觉。
小东西趴在她身上,睡得很安心。
“睡着啦?”柯穆阳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生怕吵醒琛琛。
安兮看着柯穆阳,似乎等他回家,她才能彻底的安心。
柯穆阳伸手将琛琛从她身上抱了起来,小家伙扭动了一下软绵绵的身子,将他抱到他的摇篮里,替他盖上被子,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柯穆阳不禁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安兮走过去伸手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际:“外面降温了,你冷吗?”
柯穆阳笑笑,一双大手覆上她的手背,转身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不冷。”
安兮仰起头看着他,“今天去公司,还好吧?”
柯穆阳不禁轻笑出声,“怎么,怕他们吃了我呀。”
安兮却诚实的点点头,“恩,是。”